员太多了,等冰雪消融,大地泛绿,建奴的战马可以啃食青草,沈阳城的难过日子就要到了。
王安只好出言安慰他道:“或许到了那时候朝廷就派了援军来了呢。”
周永春十指jā握,沉声一语打破王安的幻想。
“王内相,朝廷最好不要派援军来。城下那些建奴如今如饿狼一般,大明军卒本来野战就不成,现在过来是给他们送人头、送补给呢。”
熊廷弼一拳击在案几上,“若是给老夫三年的时间,老夫一定能练出一支不逊色辽东铁骑的军队,能与建奴野战的强兵悍勇。”
周永春和王安都知道熊廷弼所言非虚,可是老天会给他机会吗?会给他们机会吗?他们能保住沈阳城吗?
熊廷弼和周永春在担心,贺世贤与另几位带兵的将领,已经在准备城破以后的巷战了。他们心里都明白目前的局势,若是兵员再得不到补充,建奴继续攻城,沈阳城挨不到二月底的。
从代善带军出发,努/尔哈赤就坐在王帐里,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攫住他的心脏,让他感到呼吸都费力。他和胞弟从小在艰苦中长大,令他对危及生命之事都有着动物般的本能直觉。多少次,他都是靠着这本能直觉逃脱了危险。
现在这本能告诉他应该立即回到女真的白山黑水去。可是理智又阻止他这么做。辛苦一辈子建立的基业就这么放弃吗?
他不甘心。
可是明军能有千门火à齐sè的力量,自己得怎样才能使他们的火à不能齐sè呢?撤军回去,在山野间设伏?那样女ēn én也失去了马背上的优势。
努/尔哈赤王帐的牛油蜡烛燃烧了整夜。
四贝勒黄太吉在天光大亮后,到王帐求见。
“父汗,儿子带军去接应二王兄可好?”
努/尔哈赤看着二十出头的八儿子,年轻人的轩昂气韵、蓄势待发、充满力量的矫健身姿,心里很满意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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