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朱由校板脸道:“要朕去扶你起来吗?”
吴尽忠赶紧磕了一个头,利索地爬起来回话。
“陛下,从万历二十年之后,宁夏的屯垦之田就不全在总兵府的管辖之下了。庆王了占了相当的部分。还有就是卫所下面的一些,咳咳,这么说,”
吴尽忠一旦想说了,就抛开所有的顾虑了。
“从百户到千户、守备、参将,包括臣自己,这些年都吃了拿了不少屯垦的产出。臣该死。”
他这时候想起来太/祖的剥皮添草了,抖的两股战战,怕的面无人色。
庆王是这次免于被降为镇国将军的、剩余下来的有数郡王之一。朱由校没想到他回了宁夏还敢占据军屯的耕地。
“曹化淳,你带一千禁军,去把庆郡王给朕‘请’来。”
曹化淳应声出去了。
“吴卿,唉,朕看在你这一年多镇守宁夏有功的份上,不问罪与你。也不问从哱拜叛乱之后,这二十九年所有的屯垦被非法所得的数目。但是朕问你这十年内,不,只问你们宁夏卫最近五年内的、从上到下侵占的粮食,你可服气?”
吴尽忠立即跪下磕头,陛下不问罪他,只追回这五年的粮食啊!这可是杀头流放全家的重罪啊。只要想想那些被流放过来的官员的惨相、想想那些因贪污罪名被充军的官员内眷的下场,吴尽忠立即透心凉了。
“陛下,臣负罪在身,臣谢陛下开恩,臣万死也要为陛下守住宁夏镇。”
跟着吴尽忠过来的参将、守备等见天子宽恕了主帅,立即也都跟在吴尽忠的后面磕头。到了这时候舍财和舍命还用选吗?不舍财也保不住命的。
朱由校见宁夏镇的文官武将跪满了御帐,站起来说道:“朕去年改了官员俸禄,你们都已经可以光明正大拿到既往的几倍薪俸,再向军卒和军户伸手就太不应该了。”
回答他的是磕头声和认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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