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柳域嘴上也不好说,只能冷着脸,看向身边的小厮。
贴身小厮打了个千,老实跑出了清凃院。
没一会儿,小厮回来,却没带尸体来,反倒另一人带来了。
这人不是被人,正是柳府丞相夫人,柳吕氏。
这是柳蔚有生之年,第三次见到柳吕氏。
第一次,是她刚穿越过来,朦朦胧胧,病得糊里糊涂,柳吕氏来探过一次病,赏了点yà,留了个大夫,呆了不到一刻钟,便嫌屋里闷,走了。
第二次,是柳蔚病愈了,在丫鬟嬷嬷的催促下,去向柳吕氏谢恩,可到主院时,柳吕氏正在见铺子掌柜报账,没空理她,她就老实巴jā的在院子里等,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等到柳吕氏终于得空召见她了,她屁股刚落座,柳吕氏一句“蔚儿大病初愈,何须走来走去,赶紧回房好生歇养着吧”就将她利落的打发了。
后来柳蔚死活再不肯再踏入主院的大门,再后来,她就逃走了。
时隔五年,再见这位名义上的嫡母,柳蔚依旧对她印象不好。
只因此刻,这位丞相夫人怒目而视,身后呼呼啦啦一群虾兵蟹将的的架势,看着分明像是来找茬的。
柳域看到母亲过来,也吃了一惊,这里这么多外男,女眷是不该出现的。
他迎上去,好声好气道:“母亲,您这是……”
“可是京兆尹大人,要那贱婢的尸体?”柳吕氏挺直背脊,即便已经哭得满眼通红,神色不振,却依然强打着精神,端出一家主母的气度。
柳域不好说,只呵斥身边的婢人:“你们就是这么照料夫人的?夫人身子不好,不劝着好生在屋里歇着,还由着夫人出来受凉,若是夫人有个大碍,你们担当得起?”
下人们立刻唰唰跪了一地。
柳吕氏不喜儿子这般作为:“你吼她们做什么,我问你,是不是京兆尹要喜鹊那贱婢的尸体?”
柳域轻哄:“母亲,朝廷命官办案自有作法,他们要尸体,给他们就是了,一个死婢而已,还劳烦母亲亲自走一趟?”
“我亲自过来,便是要告诉你,喜鹊的尸体,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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