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撒谎,为何要听人胡说?你是母亲的儿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母亲眼里,别说这么大的伤口,就是磕着碰着个指甲壳大的伤势,母亲都一清二楚,所以,莫要再说这些混话了!”
“母亲……”黄临还想争辩什么。
黄茹突然厉声:“来人,送公子回房!立刻去请大夫,请三春堂的余大夫,不是小余大夫,是老余大夫,那位从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太医!”
黄茹一番雷厉风行!
身边的丫鬟尽管觉得惧怕,但也不敢违背夫人的命令。
有两个丫鬟便上前,一左一右的要将黄临搀扶起来。
黄临却将其一把推开!
黄临爬起来,后退数步,走到柳蔚面前,抓着柳蔚的衣袖道:“大人,我杀了人,你是知道的。你告诉我母亲,让母亲不要维护我,不要撒谎,我真的杀了人,我该死的!”
柳蔚深深的看着黄临。
黄临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他娘的人头,已经被他放在了雨水中。
自他从四姑娘房中浑身是血的出来,这是他今日第一次,将他娘的头颅,搁置一旁。
却是为了他的另一个娘。
黄临不傻,他听出了黄茹言语中的包庇,他的母亲在用欺骗的方式,企图洗脱他的杀人罪行。
这个向来不喜欢他,对他冷冷冰冰,从不多加关照的母亲,自愿说出自己一女嫁二男之事,就是为了取得府尹大人的信服,求得府尹大人放他一条路。
可是,黄临并不愿意。
杀人偿命,他并不怕死,一个半大孩子,对世上能有多少眷念呢?
除了生身父母,还有什么外物能让这个男孩在意?
没有在意的东西,活着和死去,因此又有什么区别!
黄临看得很透,从杀了黄觉杨,他一心隐藏,却被柳蔚发现后,他就想明白了。
律法在前,杀人偿命!
既然有胆子动这个手,为何要敢做不敢当?
黄临是敢当的,所以他认罪认得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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