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唠叨:“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圣上打的什么主意,你我都清楚,不过是一些帝王心术的手段罢了,你那儿子有出息,又深得帝心,早晚是要出来的,你说你这是何必?为什么就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还有大把的福要享,等你儿子出来了,家门一振,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就要较真?”
是啊,于文老夫人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皇上现在要做什么,但凡有眼睛的,有脑子的,都看得出,猜得到。
柳府现在看似凋零,但眼下有多凋零,等到柳城出狱,那好日子就有多长。
现在不过就当是陪皇上演一场戏,为什么就非要当真?
于文老夫人真的很恼火,从知道柳府出事,到自己长跪御前,为老姐妹求一御医,再到后来,了解其中内情,自己左右奔波,将此事看的是明明白白。
不止自己明白,于文老夫人也跟老姐妹说的一清二楚。
本是件简单的事,可老姐妹怎么就是看不开?
柳老夫人说不出话,停顿了半晌,也只是木木的看了杨嬷嬷一眼。
杨嬷嬷咬着牙,掐着指尖说:“您老人家还不明白吗?”
于文老夫人一愣,看向杨嬷嬷。
“一命换一命啊。”杨嬷嬷忍不住,到底流出泪来,原本还算保养得意的脸,因为这阵子的奔波,已换了副摸样,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更是蜿蜒盘旋,怎么瞧怎么憔悴:“相爷要陪皇上演戏,他要对皇上尽忠,那咱们家夫人难道就能狠得下这个心吗?不闹出个人命来,怎么护得住……护得住……”
话说到了这里,于文老夫人略一思虑,便震惊得说不出话。
不可思议的看着柳老夫人,握紧老姐妹的手:“你这么做?是为了那孩子?”
没有回答,柳老夫人只是平静的望着床榻的帷幔,眼球都是惨白的。
杨嬷嬷说:“夫人说,这是柳家欠她的。”
于文老夫人素来平和温慈的人,这刻险些暴怒:“你疯了是不是?她已经走了。顶多,你派人将她带得更远,让她永远不能回来,永远不要回京,她走了不就活了?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走过,走了整整五年,外面的日子,她过得惯,你又何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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