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裴一身苦髓之d,虽被柳蔚再三遏制,但到底并非痊愈,所以并发症,也不可避免的出现。
如今还只是偶尔发烧,脾气暴躁,若是那柳蔚再不回来,只怕还有别的毛病得出来。
但想到那柳蔚,便能想到柳家如今的境况。
现今情况,柳蔚又如何能回京都?
只是,柳蔚不回,严裴又该如何?
一直这么半吊子的养着?
以前苦髓之痛,得养着,现下治了一半的一身,被半途而废,又得养着,何时,才是个头。
严裴眼中有微不可查的黯然。
于文尧抬手,摸摸严裴的头,宽慰道:“再等等,总能将人盼回来。”
严裴挥开于文尧的手,不太满意:“犯不着拿对付小丘那套对付我,我无事。”
于文尧失笑一声,也不争辩,将手放下,看严裴实在闷得难受,便将车帘掀开一些,好歹让严裴透透气。
可帘子刚一展开,于文尧随意往外头看了一眼,目光便定住,随即,瞳孔一缩。
严裴瞧见于文尧的异样,挑了挑眉,随意的也回头看去一眼,这一看,也顿住。
“那人……”
于文尧已不等严裴话落,直接跳下马车,突兀的动作,惊了随行侍从。
严裴也立刻看向车窗,目光一瞬不瞬追随着于文尧的背影。
容棱是被人拦下的。
街上实在太过拥挤,容棱决定骑马从步,绕路回镇格门,但刚走两步,便被一招偷袭,b得不得不停。
待看清拦截自己之人身份,容棱拧着眉,住了步子。
对方也已走到容棱面前,伸手,便扣住容棱的手臂。
因着是熟人,容棱没有反手,对方却很是激动,于文尧拽着容棱胳膊的手,力道越发的大。
终究,是容棱先行开口,声音极冷:“于文公子,这是作甚?”
“你回来了!”于文尧特地更用力的抓紧此人,似乎害怕一松手,人就凭空不见了。
容棱不觉得与其有捻熟到这个份上,但观此人面色有异,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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