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容棱都要软磨硬泡的缠着柳蔚。
柳蔚一开始都不同意,但每次,又都弃械投降。
最后,就在柳蔚以为未来的几个月,她都要过这种日子时,容棱又一次夜不归宿了。
这次的夜不归宿与上次不同。
这次,容棱是回不来。
其实,不止容棱,内阁几位一品老臣,都出不了宫,而其中,还包括两位平时不到内阁参加任何议事的稀客,容溯和太子。
皇城门已经关了,按照规矩,宫内宫外都严禁出入,哪怕是朝廷大臣,是王爷太子,也得按规矩行事。
内阁大堂里,此时已经挂上了四十多盏蜡烛台子,但这里仍是不够明亮。
旁边还有小太监继续点火,将大大小小的蜡烛都往几位年迈的大人眼前搁放,就怕几位年迈的大人看不清那一张张簪花小楷的字儿。
“这是最近三年来,户部所有的钱财出入,按照戍边军递来的详细人员,环境条件统计,这次大战,至少需要备上四百万雪花纹银,户部能拿出来一百二十万,吏部能给挪出六十万,还剩两百二十万,却是如何也找不齐。”
一位年逾五旬的大人说完,那旁边一直由小厮照料着,奄奄散散的窝在软椅上的太子,突然出声:“户部只能拿出一百万,前两年乡县大水,治理河坝用作的赈灾款项,还有漏缺,一百万,已是极限。”
太子的状态很不好,脸上皮肤松弛,双颊下陷,眼窝深重,浑身上下弥漫yà气,各处都表明了他病入膏肓。
太子的话说完,那边一直缄默的容溯,也开口道:“吏部能拿出的,实际不足三十万,去年二月那本账册,诸位还请瞧瞧,上头写的兴建亭楼,说的就是宫北面,父皇敕令搭建的文阁馆,文阁馆用于存放前朝古物,但因着老物件儿是从其他地方搬来,有的又积压太久,早已破烂不堪,所以,父皇严令修补,其中尚能修补的,有两千,如今修整不过九百,若要继续修补,三十万纹银,一分少不了。”
太子与容溯一人一个说辞,两人呆在这儿议事的意图也很明显,为了省钱。
太子要为国库省钱,换言之,国库实乃他的势力之一,也是助他捞钱的最大途径。
容溯要为吏部省钱,吏部是近日才被他挖到手的宝贝,他自然不可能让其流失太多金银。
要从吏部拿钱,变相的就等于是让他拿钱,他怎会愿意。
几位老臣年纪大了,又都是固执己见的人,听两人一人一句的推脱,顿时有人怒了。
年纪最大的赵老大人一拍桌子,失望气恼起来:“如今边境要打仗,西边的风邦国与烈国联手,整合了一百二十万兵力,要对我国西路进行大闯,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西境战力吃紧,若不能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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