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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亲还是有不少的,上次你见过的那位,追着你不放的柳丞相,他是你二叔。”
柳陌以表情变化并未太多,只是头低了下去。
柳蔚继续说:“那位老人家,是你亲祖母。”
柳陌以还是没说话。
“父亲当年,不是病逝。”
这次,柳陌以终于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她。
“家里的事,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与你说不清,你是要我从头讲,还是直接告诉你结果?”
柳陌以立刻道:“从头讲,我都要知道!”
“好。”柳蔚笑了一下,开始慢慢跟他说:“咱们的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物,驰骋沙场,率兵抗敌,保家卫国,傲骨嶙嶙,有这样一位父亲,是你与我的荣耀,父亲是一个值得所有人敬佩的英雄……”
柳蔚这一说,就说了许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从父亲的身份,到父亲凯旋而归后受到的种种污蔑陷害,柳蔚说得很细致。
柳陌以听着,眼眶红了,几度鼻酸,表情很愤恨:“这就是书上说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按你所言,当初父亲出征抗敌,本是九死一生,整个朝堂,谁都不愿接下这块烫手山芋,那皇帝却硬生生指派这任务给父亲,这就是b着要让父亲去死?呵,父亲救活了边关,打赢了胜仗,回来得不到帝王的称赞,得不到众臣的感激,却因手握重兵,而被忌惮质疑,最终被生生害死?若所有武将用命去打仗,得回的都是这个下场,那天下还有谁当兵,还有谁领帅?敌军不早就踏入中原,将我等中原人倾灭残害?”
柳蔚看他激动,便拍拍他的脑袋,柔声说:“朝堂倾轧,那是为官者与为官者的利益jā融,父亲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这是他致死的原因之一,但也只是其中之一,单这一点,父亲顶多受点排挤,不至于惨死,最终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九五之上的人想让父亲死,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并非是说臣子愚忠,天子一句话,就能让你自我了断,而是天子示意后,下头,自会有人用尽手段,使尽jān诈,替天子将那眼中钉拔掉,我们的父亲,就是那枚眼中钉,父亲死于帝王的狭隘自私,是否手握重兵,这其实并不重要。”
柳陌以吸了吸鼻子:“所以,就因那皇帝对柳家忌惮,就要想尽办法的除掉父亲?”
柳蔚:“还因为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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