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呵了一声:“他不是你的亲哥哥,堂兄罢了,而我,我的弟弟,可是我的亲弟弟,你知道当时,我是什么心情吗?但凡我晚去片刻,他现在,就也是一具尸体了。”
付子寒指尖颤了颤,想握拳,但怎么都握不起来,他盯着柳蔚,声音沙哑:“是你,是你对吗?”
柳蔚摇头:“不是我,付子勇的确是伤势恶化,伤口化脓感染而死,我救过他,但救不活。”说着,她突然笑了一下:“你不用想着法儿的推卸责任,我没说他的死怪你,你可以怪在我头上,毕竟他的伤是我造成的,如果这样你能心安一些的话。”
付子寒没法心安,痛失至亲的感觉他体会得并不深刻,毕竟就如柳蔚所说,付子勇只是他的堂兄,其实就是他的亲哥哥死了,他怕是也伤心不到哪儿去,大家族里,最不缺的就是兄弟姐妹,大家的关系,并没有外界看到的那么和睦。
可再如何,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是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亲人,往日就算不怎么亲近,也到底血脉相连。
更何况,他们落到这步田地,的确与他有关。
是他提出游猎活人添趣儿,是他去衙门要的死囚,是他,所作所为,都是他……
自责与内疚将人淹没,付子寒感觉自己脑中有一根弦,一根已经崩得笔直的弦,如今,终于断了。
这弦一断,他也混乱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头疼得近乎疯狂。
他蹲下身,猛地抱住脑袋,双手的指甲几乎挖近脑皮里,却无法令头稍微舒服一些。
他要疯了,真的真的要疯了。
柳蔚冷目看着他崩溃的模样,脸上没有表情,显然,这个结局,是她早已料到的。
付家三兄弟在付子勇的尸体前停留了一刻钟,就被带回了农田。
柳蔚的话是,她会与付家来人jā涉,但他们,别想浑水摸鱼,该回去服的刑,还得继续服。
他们回去后,农田里的其他人,就频频往这边看。
一开始推搡挑衅付子勇那几个人,更是心虚得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往边上缩,深怕激怒付家三兄弟,要杀了他们给付子勇偿命。
付子耀整个人都是焉的,付子览脸上还有没干的泪,至于付子寒,他从之前就没说过话,现在,更像个哑巴了,一声不吭。
不在沉默中bà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付子寒,显然是后者。
付子览咬着牙,问付子耀:“家里,会救我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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