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探得越深,表情就越难看,最后收手时,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纪夏秋将自己的手收回,一边理着衣袖,一边说:“治不治得好,都无碍,娘不在意。”
柳蔚看着母亲,问:“如何伤的?”
纪夏秋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
“伤你之人,想要你的命。”
纪夏秋看着她,为她解疑:“因为我也想要他的命。”
柳蔚握了握拳:“你可以告诉我。”
“他死了。”
柳蔚拧眉。
纪夏秋看她一脸倔强,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你与你父亲,当真很像,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刨根问底。”
柳蔚没做声,只在听到父亲二字时,手指稍稍动了下,又缓缓松开。
“那是生下你与陌以之后的事了,想必你也知晓,权王,乃你父亲至jā,当时我于柳家产子,是他暗中相助。那会儿,他可不是什么拥兵自重的逆臣,他只是个藩王,因其身份受皇帝忌惮,常年龟缩辽州一地,堂堂一个藩主,却几次遭朝中大臣,甚至宦官为难,日子过得极其艰难。”
这些柳蔚是当真不知,但想到乾凌帝的为人,便也不难想象了。
权王与容棱生父二皇子,乃是一母同胞,当初本该登基的就是容棱生父,权王作为其弟,又怎可能不受忌惮。
“生下两个孩子后,我带走陌以……”说到这儿时,纪夏秋特地看了一眼柳蔚的脸色。
柳蔚脸色如常,没有半点异样。
纪夏秋松了口气,又继续说:“原本是由权王助我逃脱京都,但刚出京都,我们却遭人伏击,他为我挡了一剑,奄奄一息,也是那时,我知道乾凌帝已经发现了,并且不会放我离开,但我也不能再连累旁人。”
柳蔚皱了皱眉,后面的事,大概能想到了。
“权王醒来之前,我已经走了,逃亡路上,难免遇到高手,我那时因生产后并没有调养,身体跟不上。”
“所以,你的伤,也是那些人所为?”
“伤是他们所为,经脉,却是我自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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