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冰看过去,就见那杀他红蛇蚁的凶手,与黑豆家主子,已经兴致勃勃的站在一处对联前,品茗对话,指着那长长的对联,谈得投契极了。
黑豆说:“我家公子以前在家里时,就爱参加这类茶会诗会,不成想到了青州,还碰到了志同道合之人,纪小公子,那位柳公子,是您什么人?”
“仇人。”
黑豆没听清,问:“什么?”
“无事。”纪冰看看左右,又问:“这千喜坊究竟是什么地方?怎的这么多姑娘?”
黑豆将目光从手里的吃食上移开,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了一圈儿,也觉得好奇:“按理说,诗会上有姑娘小姐不奇怪,在咱们老家也有不少才女会出席此类大会,可要不就是女扮男装,要不就是头戴羽笠,穿的也没这里的姑娘这般……凉快,莫非是地域之差?”
纪冰皱皱眉。
黑豆又把注意力投到吃食上了,咬了一块花果,还问纪冰:“这里的糕点味道是真不错,纪小公子要不要尝尝。”
纪冰说不用,想了想,抬步朝柳陌以走去。
他走到柳陌以身边,伸手拉了拉对方的衣摆,想告诉对方,他不喜欢这里,想走了。
可柳陌以毫无所感,正与旁边的南阳说说笑笑:“若按南兄所言,此处用‘非’,的确比用‘否’,更为押韵恰当,南兄才智斐然,柳某自愧不如。”
“柳兄哪里的话,方才柳兄那句渔家之舟万行千越,同样意境不凡,不过听柳兄言行,柳兄莫非也钟爱王钰先生大作?”
“正是。”柳陌以像找到了知音人:“南兄对王钰先生之作,也有探究?”
“探究不敢,只先生书文措辞,意境深意,皆与同时代另外几位大儒大不相同,南某一时好奇,研读了一些,倒是有些入迷。”
“王钰先生本人喜乐,xng情秉直,并不如大多诗仙诗圣那般忧思深重,因此,柳某才格外钟情,毕竟,能从诗中看出笑意,人的心情也会好些。”
“原来如此,看来南某回去,也需多找找王钰先生之作,好好研读通透,哎,说起来,离科举越近,南某的心情,也就越……”
“南兄要参加今年科举?”
“读书数十载,为的就是这一次,若是成也,光宗耀祖,若是不成,便……”
柳陌以道:“南兄学富五车,想法深远,必定能金榜题名,光耀人前。”
南阳笑了:“那便借柳兄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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