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城隍庙里的普通神明,那也得是金冠加身,礼祭丰厚……”
“金冠加身,礼祭丰厚?”柳蔚听着这最后八个字,猛地一抬头。
容棱也反应过来。
而二楼,此时付鸿晤还在专心致志的看他的书,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像是真的在这喧嚣环境,能看得多入迷似的。
柳蔚拉住容棱的袖子。
容棱回道:“说书的。”
柳蔚点头,音色有些冷:“城隍神里的不是真神,是各代名臣英雄的化身,既非真仙,哪里有金冠加身的资格,这分明是个暗示,暗示本月十六时,城隍庙内,有人要找付大老爷要东西,至于要什么,逃不开的就是金子,其次那个礼是什么礼,就得再听听。”
没有想到,权王守了几日的接头人,原来就近在眼前。
不过,这付鸿晤也够机灵的,故意对着窗口坐,让人以为他要等的人会从窗外过,给他传递信息。
却不想,声东击西,将真正传达信息者遮掩得干干净净。
柳蔚容棱继续听那说书先生讲话:“王家小姐在家等啊等,等啊等,等不到相公的回信,却等到同乡的急报,说那曹秀才已经成了驸马,不日就要与公主完婚,王家小姐身子本就不好,这一急之下,竟生了场大病,躺在床上再是起不来,期间那远出经商的表哥回来一趟,给她带来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什么好吃好用的,尽管熬制,将她那病恹恹的身子,活生生给栽培了上来……”
“人参灵芝。”柳蔚说着,又看了二楼一眼。
果然看到,那本还镇定的付鸿晤,突然将手里的书搁了一下,抬手去端前面的茶杯。
下头的说书先生又说:“这千年人参,万年灵芝,可是稀罕之物,王家小姐的表哥,可是倾家dàng产的要给他表妹治病,王家小姐好了时,肚子也彻底大了,临产之际,唯恐让表哥三番破费,无以为报,她是再不肯吃那金贵东西,可偏偏肚里的孩子不等人,稳婆说了,不吃那养气益血的上佳之物,怕是孩子生了一半就得难产,没办法,身子骨太差了,根本吃不下产子之苦……”
说书先生讲到这儿,付鸿晤又把书拿了起来,像刚才一样,有条不紊的翻看起来。
这是同意了?要将灵芝人参给对方送去?
这场书说了小半个时辰,等到歇了一阵后,那说书先生也换人了,故事也换成了另一个。
柳蔚看了容棱一眼,容棱对她点点头,示意已经有人跟上了,不会让那说书先生跑远。
同时,在换了个人后,二楼的付鸿晤也将书收了,带着小厮,慢条斯理的出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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