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之后,喜娘如蒙大赦,领了红封就撒丫子跑了。
驿丞也立刻吩咐人上了酒菜,容棱则带着柳蔚回了喜房,用秤杆揭了红盖,瞧着盖
头下,那束了女装,头挽云髻,眉目舒软的女子,落了一吻,在其眉心。
柳蔚掀着眼皮看他,懒洋洋的问:“怎么了?”
容棱看着她的眼睛,手抚着她的颊,今晨卯时起的床,喜娘带了老练的嬷嬷上门上
的妆,容棱当时被喜娘隔在了外面,没看到柳蔚上妆后的模样,现在,他总算能看
个清清楚楚。
红云似的粉腮,轻软娇媚的瞳眸,与平日洒脱俊逸,翩翩风度的男装扮相不同,女
装的她,柔和了往日的英气,眉眼低垂中,尽显小女儿清态。
容棱从未见过她这个模样,在柳府时,她脸上贴了半张伤疤,遮盖了半数容貌,现
在,才是她真正的样貌,那么好看,那么清美,就连涂了红脂的嘴,都与平日不同。
容棱着迷似的瞧着她的嘴,到底倾身,在上落了一下。
他本只打算浅浅一尝,毕竟这人怀了孕,此刻还疲惫不已,但对方却明显比他想象
的更为调皮,在他唇贴上后,这人便张嘴,咬住了他的唇。
容棱沉默的看着她,眼白开始变红。
柳蔚歪出一丝可恶的笑,伸出舌尖,tǎn了tǎn他的唇肉,又用牙齿轻轻啃噬,然后慵
懒的问:“你想……做什么?”
容棱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将那浅薄的吻加深。
唇舌jā缠的间隙,喘着粗气又将嘴唇上移。
柳蔚却笑开了,轻轻推了他一下,把半个身子软在他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说:“事前不知成亲会这么累,我有些吃不消了,你知道,越繁琐的东西,越磨
心,坐几个时辰轿子,比让我打一套拳还累,我真的好困。”
容棱将她搂抱好,垂眸看着她的脸,眼底尽是轻柔:“我陪你睡会儿。”
柳蔚仰头看着他:“不是还准备了其他东西?我看你这两日都拿着个小册子,上头
记了满满两页的东西,都是今日的流程。”
容棱身子一弯,把她悬空抱起来,在柳蔚轻笑的目光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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