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起来,容棱走过来,将她半抱起来,说:“还早,再休息会儿。”
柳蔚摇摇头,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路上再休息。”
容棱拧着眉:“马车颠簸,休息不好,再睡会儿。”
说着,就把她押回被子里,给她盖好,强迫她不准起来。
柳蔚索xng就这么窝着,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被窝里的手,被男人捏住,她回捏了一下,硬硬的,没什么手感,但很厚重,给人一种安全感。
容棱感觉她捏自己,以为对方有话要好,“嗯?”了声。
柳蔚却笑,将他手抓出来,掰着手指玩:“你说,我母亲现在在做什么?”
容棱沉默一下,意识到妻子大概是想亲人了,道:“回京后,我遍派人去接,你生了,让她陪陪你。”
“那可是京都。”柳蔚道:“她就是想来,我也不要她来,那地方,曾经给她的都是恐惧,后来给她的是伤心,对她而言,实在是个不祥之地。”
容棱不再说话,关于纪家与皇家的矛盾,纪夏秋与柳桓的过往,都是尘埃落定的悲剧,谁都改变不了。
柳蔚也就是心血来潮提了这么一下,她方才又梦到那狼人了,直觉告诉她,这个梦一定不简单。
但她又说出不来哪里有问题,只是醒来后,就莫名的想娘,想外祖母,想弟弟,想这些如今看不到,不在身边的亲人。
出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送行的人很多,就连小黎的好朋友,一直在对门街乞讨的小乞丐都跟着马车后面一直挥手。
小黎也探着头往外面挥,嘴里还念念叨叨:“不要吃有怪味的馒头,也不要捡水渠里的肉,我给你留了十日的yà,等你娘把yà都吃完,就能痊愈了……”
柳蔚看儿子隔了老远还在往后面喊,就将儿子拉回来坐好,笑着道:“我已知会了司马大人,待他娘身子好了,就雇他们母子去衙门后厨帮忙,放心吧。”
小黎一听,眼睛都亮了,一把抱住娘亲,高兴得不得了。
小乞丐人小步子短,送了两条街就跟不上了。
但司马西,付家的人,却一直将他们送到城外。
付子辰千叮万嘱,让她一路小心,末了还不太放心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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