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不敢再耽误,提着水,哆哆嗦嗦的走进去。
进了灶间,老太婆甚至头都没敢抬,她脑袋低着,视线一直在自己的鞋尖上,但她余光,却看到灶台前站了一个人,那人双腿光溜,身上弥漫着血气。
老太婆将水倒进灶间的大锅,丢了一个大瓢,转身就要走。
李宽却叫住她:“点火。”
老太婆咬着牙,手麻的拾起木柴,迟钝的一根一根往灶眼里捅。
灶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李宽没再说一句话。
老太婆也只是埋着头干活,过了半柱香功夫,老太婆感觉身后有脚步声,接着,她整个人被条影子罩住。
几乎是条件反sè,老太婆立刻开了口:“大少,今个儿有两人曾来找过您,一个是前头来的,说是您的下手,要寻您问个事儿,还有一个,是衙门来的差役,就在院子里,他说您在山上租赁的山地有地方塌坏了,要您签个什么文书!”
身后的影子像是被定住一般,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婆才听到李宽说:“你先出去。”
老太婆如蒙大赦,丢下木柴,埋着头一窜就窜出了灶间。
等出了院子,看着院子里那月下如玉的白衣男子,老太婆的心才安定下来,她跑过去,拽着白衣公子的袖子就道:“我闻到了,真的闻到了,全是血味,大人,你是衙门的人,你……你不能让我出事啊!”
白衣公子安抚似的拍拍老太婆,道:“你可知会了他,我在这儿等他?”
老太婆忙点头:“说了,说了,若非如此,我怕是都出不来了。”说着,眼睛又看向内屋的方向,颤颤巍巍的说:“米姨娘她……”
“你去看看。”
老太婆怕得直摇头:“我,我不去……我不去……”
“男女有别,莫非我去?”
老太婆还是不敢,躲在白衣公子背后,直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干净女子,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男子的味儿,您又是衙门官差,看她等于是救她!”
白衣公子笑了一声:“既这么看不上她,为何还要伺候她?”
老太婆不吭声了,总归就是躲在白衣公子后头,说什么也不出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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