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看着自己胸下的伤口,蒋氏慢慢掀开被子,赤着身子下了地,地上冰凉,她咬着牙,打开衣服柜子。
她拿出干净的衣布,又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金疮yà,自己上好yà,还未包扎完,房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李宽,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刀身却是干净的,没血迹。
蒋氏问:“你当真要今夜杀米妈妈?”
李宽把刀丢在桌上,道:“已经死了。”
蒋氏惊讶。
李宽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的茶:“那老刁婆胆子比耗子还小,我没动手,已经吓得破了胆,一探气,已经没呼吸了。”
蒋氏皱了皱眉,一边按着伤口,一边立刻扶着墙往外走。
李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跟了出去。
一阵夜风吹来,吹得蒋氏骨头都寒了一下,她问李宽:“人呢?”
李宽指着灶间。
蒋氏又往灶间去。
灶间暖暖的,灶眼里还生着火,可这个一眼看便的灶间,哪里有米妈妈的身影。
李宽也愣住了,恍惚一下,一锤木柱:“老刁婆,竟敢à死骗我!看我找到,不活宰了她!”
蒋氏身形有些晃,片刻之后,她从地上捡了块木棍,举着木棍,对准胸前的伤口,狠狠的戳了一下。
“啊——”她疼得惊叫起来。
李宽诧然的看着她,问:“你干什么?”
蒋氏将染了血的木棍丢开,脸上又少了几分血色,她握住李宽的肩膀,匍在他身上,一字一顿的说:“快,快报,报官……”
“哐哐哐!”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而后,陌生的男子声音响起:“开门,开门!里面的人,赶紧开门!”
李宽不明所以,整个人都呆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
蒋氏一把扣住他的肩胛,红着眼睛说:“我们,中,中计了,记,记住,一会儿,什么也别说……”话落,她像是终究抵御不了疼痛,满头大汗的晕了过去。
李宽明白她是装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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