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大牢的人都能弄死,这万家手有点长啊。”
钟自羽已经吃了两个豆沙包了,现在在吃第三个,他说:“同你讲了,此事必不会那么简单。”
柳蔚支着下巴,琢磨着:“那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钟自羽明白柳蔚的意思,他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又拿了第四个,倾着身子分析道:
“但凡一国之君,必然是自私自利,多疑善变,亭江州府尹结党营私,包庇亲眷不假,但这毕竟只是小毛病,至少亭江州在他的治理下,没出什么大问题,再打个比方,或许他贪污背公的那些钱,就是替那个皇帝挣的?如此一来,你觉得这皇帝还会惩治他吗?”
柳蔚盯着钟自羽看了会儿,半晌“啧”一声:“你就非要把人往坏处想吗?”
钟自羽冷笑:“我口中哪个人,你认为是好人?”
柳蔚估摸了一下,又道:“那皇帝与万府尹的关系如何,咱们都只是猜测,可他若真是万家背后的靠山,他建立一个巡按府又是做什么的?若他的目的就是从各州私下捞利,那他完全可以直白点,犯不着弄这么多监督机构来给自己添麻烦。”
钟自羽拿起第五个豆沙包,张嘴就啃了一半:“可不一定是给自己添麻烦,若就是为了用这巡按府钳制各州府尹,让他们用心替自己敛财,别起什么欺上瞒下的心思呢?”
柳蔚还是不赞同:“你这说法太偏激了,我不信。”
钟自羽吃完了五个包子,看盘子空了,又抬手让小二再上一盘,才看着柳蔚道:
“那你觉得,万氏这事,最后不会不了了之?”
柳蔚道:“可能xng很小。”
钟自羽笑了:“证人已经自首了,还自尽了,你有别的证据?”
“她又不止杀了一人。”
“其他人呢?在哪儿?会出来作证吗?”
是啊,这就是关键,万氏手上鲜血淋淋,染过的人命不计其数,但谁又敢来衙门告她?
柳蔚仰着头:“蒋氏不就是,她姐姐是万氏害死的。”
钟自羽一脸不屑:“一个杀人犯,指控另一个杀人犯?你是主审官,你信吗?”
柳蔚觉得跟钟自羽说话太没劲了,这人就是悲观主义者,看待世界的角度永远是黑的。
“我还有杀手锏。”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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