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现在不在红家村,这是来之前柳蔚和容棱就知道的,小黎说过,姓白的老者多年前便离村远行,但两个月前,回来过一趟,且还是为了丑丑。
现今老者不在,柳蔚依旧执意跑这一趟,不过是想确定一番,确认那是否真是外祖父本人。
询问过程中,一些知道的问题,村民们都回答了,他们大概以为这两位公子是为缉捕行凶者而来,因此要对白叔的身份多加了解。
当容棱小心翼翼的问到白叔的亲人时,有村民说道:“白叔有个儿子。”
容棱一顿,立马看向柳蔚。
柳蔚:“……”
容棱握住她的指尖,牢牢的攥在手心。
柳蔚深吸口气,道:“很正常,毕竟几十年过去了。”
外祖母一直住在岭州,多年来,并未改嫁,晚年得了痴傻之症,心中想的,却依旧是分隔多年的相公。
柳蔚承认,当容棱跟她说,那位白老以前姓纪,是因怀念发妻,才替自己改姓为白时,她心中有多激动。
她笃信一夫一妻,她与容棱也好,她的母亲与早亡的父亲也好,皆是两情相悦,一心一意,哪怕其中一人离去,另一人心中,也始终留有一片空白,供以安栖。
柳蔚以为外祖父与外祖母也是,哪怕天各一方,哪怕时光荏苒,他们依旧彼此挂念,彼此相爱。
但是,原来有些人的情,并不一定就经得起时间的蹉跎。
几十年,半辈子,坚持不下来也很正常。
外祖父孤留异乡数十载,遇到了别的女子,成了亲也好,留了后也好,都情有可原。
只是可怜了外祖母,苗女一生爱一人,她到死,心里怕也只装得下外祖父,但外祖父,已有了新的家室。
村人们还在继续说,但后面的话,柳蔚已经听不进去了,此时天已黑透,这个时候下山回城是不可能的,村人们热情,但也畏生,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人有胆量留他们借宿在自己家中。
最后,一番商量,他们开了白叔遗留的那间空屋,清扫一番,让两位暂住。
房子里很空,除了一张床,两个柜子,便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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