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两步,他又顿足,回身看了眼书房大门,再次走进去,拉开书桌前第二个抽屉,将里头一个信封,摆到桌面之。
做完这一切,他才离开,乘了软轿,去吏部点卯。
而在六王爷离开,院又因围捕黑鸟而乱作一团时,一道利刃般的身影,如雷鸣电闪般,轻易进了书房。
容棱看都没看那摆于桌面的信封。
信纸为浆黄色,空气弥漫着浅浅淡淡的苦花香,那信封有d,昨夜他夜探六王府,偷走府内来往名册,哪怕做得小心谨慎,今晨下来,应也让人发现了不妥,所以现在,对方是打算要瓮捉鳖。
容棱绕到书房后壁,并不伸手,只靠目视观察柜面,很快,他在其靠右的一格摆饰鼎钟的柜面前停下,他发现这柜面前后的灰尘,其他柜面颇浅。
他稍稍靠近,掀开鼎盖,便看到里头全是火灰,却有半截烧碎的纸角,印有“知晖雅集”的字样。
将那字样记入脑海,容棱又将盖子盖好,恢复原样,继续巡看其他柜格。
柜面再无破绽,地面整洁如新,看似好像再无破绽。
但容棱立在桌前,环视整间书房后,很快,又将目光定格在了桌面一支狼毫朱笔。
容棱小心将朱笔取下,便看到,笔侧有两个小字,刻的正是“正魁”二字。
将朱笔放回,容棱再扫过桌面,又在桌前的烛台手柄,看到了同样的刻字——正魁。
如此这般,他循序渐进,花了一刻功夫,终是心落成算。
他离开时,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而在他离开后,一直盘旋在府院空,把王府侍从溜得跟狗似的黑色鸟儿,也振翅高飞,眨眼间消失踪影。
容棱回到胡同后巷,一边脱下身黑衣,一边换玄色外袍,同时快步往外走,并问身边汝降王府小侍卫:“六王为职吏部,可任侍面?”
小侍卫不知他为何这么问,纳纳的道:“六王任职吏部,乃属皇嘱命,任职便但侍郎,侍面……应是没任过。”
侍面是各部均有的书面先生,换言之,是各部誊抄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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