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又一根树枝落下。
纪南峥也慌得不行,抬头一看,容棱竟然站在旁边,一点要ā手的意思都没有。
他气得快冒烟,忙抓住祝问松的手,道:“你拦拦,你快拦拦!”
祝问松却只是安慰的回拍纪南峥的手,让他安心,柳蔚有分寸,小黎的功夫底子她也有数,说是惊险,可小黎几次险象环生,实际都是柳蔚算好的。
拿刚才来说,以柳蔚的本事,在小黎还没跳那棵树前,她刀能落下,小黎刚好过去,这刀能稳稳当当的落到小黎头,可这刀硬是迟了,明显是有意放水。
事出紧急,祝问松不好跟纪南峥慢慢解释,而纪南峥看祝问松不帮忙,心也凉了一半,索xng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冲进战圈,挡在柳蔚面前:“你还真要杀了他不成!”
柳蔚手里的刀险些伤到外祖父,她连忙收力,后撤一步。
那边小黎看到太爷爷来了,想到容叔叔的叮咛,忙跳到太爷爷背后,哭得声泪俱下,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太爷爷,太爷爷……”
纪南峥让他哭得心都化了,也不顾自己年迈四肢不勤,一把将小黎抱起来,怕他在地,还要被柳蔚打。
柳蔚很无奈:“外祖父,他今日实在太过分了,不能姑息。”
纪南峥瞪着她道:“那你动刀?她是你儿子,是你亲生的,你还不给我把刀放下!”
柳蔚憋屈的将刀搁下,这刀是她下马车时,从汝降王府的卫兵身拔走的。
那卫兵见她松了手,忙跌跌撞撞的过来将自己的刀拿走,又扭头满头大汗的对容棱道:“卑,卑职先走了。”
为了方便调兵遣将,容棱对外被称汝降王府将,这个将的职称是虚构的,作用只是掩人耳目。
容棱挥手,让那卫兵走了。
卫兵如蒙大赦,跑得兔子还快。
没有了凶器,又有外祖父挡着,柳蔚注定不能再有什么作为,但她不甘心,眯着眼睛,一直盯着小黎。
小黎怕死了,看都不敢看她,把脸埋进太爷爷怀里。
纪南峥也不是纯粹溺爱孩子的家长,为人师表,他以前带的熊孩子也不少。
他今日明明白白的叮嘱过小黎,让他不要接近国师,但小黎还是跑去了国象监,这件事的确是小黎的错。
做错自然是要罚,但动刀可太离谱了,要是真将孩子碰出个好歹,那她这个当娘的还不得后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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