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淳冬不敢直接跟义父说,他来之前想好了,因为不知事情有多严重,他怕吓着老人家,决定先和柳蔚通个气,她这个外甥女聪明,脑子特好使,她肯定有主意。
瞧见周遭没了生人,纪淳冬才一脸愁容的将祝老先生之前那些话,又复述一遍。
因为许多用词理解不了,他复述得也磕磕巴巴的,说到最后,他自己反而更糊涂了:“大,大概是如此,你……听得明白吗?”
柳蔚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无意识的将两只手盘在一起,摩挲绞动着。
纪淳冬挠挠头,有些发愁:“是我说得不对吗?我记得老先生是这么说的,我再想想……”
“不用。”柳蔚道:“都听懂了。”
说着,她又侧眸,与容棱四目相对。
容棱表情不太好,他抿紧了唇,半晌,斥了一句:“胡闹。”
纪淳冬以为容棱是在说他,有些无辜,抓着脑门:“我……我……”
“不是说小舅。”柳蔚替长辈解了围,又看着容棱道:“去将师父找回来吧,别让他乱来。”
容棱模样有些疲惫:“师父一贯调皮。”
柳蔚点点头,表示理解,让他赶紧去。容棱急急忙忙的离开,待亭子里只剩外甥女小舅二人,柳蔚才解释几句:“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却不让晚辈安心,甭管他知道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该自己去办,多危险啊,小舅你刚才说师父要以身犯险
,独身去原州?呵,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着吧,一会儿要挨打了。”
纪淳冬表情有些僵硬,憋了半晌,才问:“容棱对他师父……”柳蔚道:“老小孩,老小孩,老人与小孩一样,皮起来,管都管不住,打两下知道错了,不敢再犯了,哎,咱们不说这个,小舅,师父之前说的这些,你别放在心,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暂时也别告
诉外祖父,等回头我找个机会,再与他说。”
纪淳冬是信柳蔚,才找她拿主意,当即点头:“你说怎么怎么,我都听你的。”
柳蔚笑了一下:“那行,你也别挂心了,衙门是不是还要忙,赶紧回去吧。”
纪淳冬应了一声,起身正要走,猛地又停住,露出为难的表情。
柳蔚问:“还有事?”
纪淳冬低下脑袋,样子有些可怜:“老先生说,我实则是遭人利用,有人想通过我,监视义父,对义父不利,但这些,我是不知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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