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怨,都会化为痛苦的怜惜,那一箭是谁sè的,他必定追究
到底,若让他发现幕后一切都是汝降王府所为,他又会怎么样?所以,汝降王府的人,不能参与sè杀,我能用的人,只有你。”
国师被气得满脸铁青,胸口起伏,不断的喘着粗气。
柳蔚松开他的头发,又贴心的为他捋了捋,一根一根的,将凌乱的发丝,贴到他脑后,又解了他的发带,亲自帮他重束。
“你听话一点,这国师之位还是你的,不是喜欢听故事吗?想听什么故事,我说给你听?”
国师握紧双拳跌坐在地,眼神yn冷的看着窗外的绿树,想到自己方才念的佛经,心却再也静不下来。
将他的白发重新绑好,柳蔚摸着他的头,一下一下的,举止很轻:“相信我,你不会有事。”
国师偏头,毫不客气的戳破她的谎言:“我杀了他,皇必定杀我,没人保得住!”
柳蔚笑了一声,却并不反驳。
说得好听,不会有事,但大家都知道,要在今日诛杀六王,必定会落在皇的眼里,杀一命,搭一命,不想激怒圣颜,必须有个人,去给六王陪葬。
柳蔚再从民舍出来,表情与刚进去时一样。
民舍木质老化,屋门不隔音,方才二人在里头的对话,守卫的士兵都听到了。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悄悄的觑着这位柳先生。
斯的先生,不似容大人那般难以接近,也不似岳大人那般冷情冷面,柳先生很儒雅,买了点糖炒栗子都不好意思要分给路过的下人们吃,他明明这么温柔,待谁都笑意满满。
可这么清润的一个人,切开却是黑的。
士兵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却看得出,他生气,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你很难很难才看得出他是在生气。
哄着国师去杀六王,然后让两人一起去死。
他们之前还以为,救下国师,真的是为了救……
柳蔚离开,踏过护城河,已经能听到宫门前传出的刀伐之声。
她过了个拐角,进了城门,远远地,能看到广场,六王的兵马举着盾牌,正一下一下的,冲撞着宫门。
头顶箭雨落下,但这些箭在盾牌的阻隔下,伤不了人分毫。
六王的步兵像一个抱紧一团的铁王八,断绝着四面八方攻击的同时,专注的想要破门而入。
其实真正的战斗是在进宫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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