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管凌北吃了亏,但他这一掌也仍是将张制锦拍的凌空倒退出去。
屋顶上的弓箭手显然也看了出来管凌北的情形不妙,如今见得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利箭当机立断地破空,向着张制锦而去。
裴宣先前一直在留意,见状本要拦阻,但他受伤之余动作缓慢,便皱眉叫道:“小心!”
勉强说了这句,却觉着喉头一甜。
裴宣猝不及防,“噗”地一声,竟然吐了一口鲜血在地上!
张制锦人在空中,蓦地转身,堪堪避开了屋顶上sè来的三支利箭。
靖安侯虽然远远地站着,但眼睁睁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前发黑,手扶着车门才勉强站住。
就在张制锦避开屋顶上弓箭的时候,那边儿管凌北的两名属下打了个唿哨,三匹马从街头猛蹿而出。
管凌北刹住脚步,纵身一跃翻身上马。
管凌北虽强悍但更精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体状况,跟张制锦斗下去讨不了好,何况方才不过是奇兵突袭才占了上风,而这毕竟是京城之中,等其他兵马反应过来,他们便ā翅难飞。
所以他选择见好就收。
管凌北俯身马背,打马向着街头狂奔而来,口中兀自狂笑叫嚣道:“张侍郎,我跟你下次再战!”
——
所有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在目不暇给的一刹那。
管凌北对掌,后退,上马疾驰。
那边儿张制锦闪身避箭,身形还未落地,耳畔就听到马蹄声。
张制锦扬声喝道:“裴宣!”
裴宣先前吐了口血,本想起身助战,但他先前给管凌北一掌重击,直到此刻仍然无法提气。
眼睁睁看着管凌北纵马要逃走,裴宣手握着腰刀,刀尖点地要支撑着起身,却偏不能够。
正在痛恨,突然听见张制锦一声唤。
裴宣抬头,两个人目光相对的刹那,裴宣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下手腕轻抖,雪亮的腰刀破空而出,张制锦长袖一挥,却并不是要接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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