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分为紧张。
如果你还活着,会反对还是赞同,这话侯婷简直不敢问出口。
“以后,我每年都来看你。”她最后说。
返家的路上,侯婷想,与万子杰真正夫妻一样的生活可能这辈子永远也做不到了。
尽管,她可以在方可面前大方的说他是丈夫。
万子杰也可以吩咐身边儿的人用好听的名分称呼自己。
但是他们走过的这些经历与之间的距离,从前的关系,亲人的悲剧,种种种种!太多离谱的音符簇局在两个人生命的五线谱上,又怎么能奢望结局会奏出美妙的乐章来。
侯婷心里祈祷,但愿未来的某一天,他可以实心实意的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最后是胜利的。
但她其实不懂,一份情感上的胜利,也许只有时间这个东西,才有资格证明。
那天回来经过菜场,她想起新工作来,突然心情变明朗许多。仍然是一家制作媒体广告的企业,但无论从环境、位置和规模来看,都让侯婷觉得自己在那里工作挣钱真是空前的幸运。侯婷翻翻皮夹空空如也,找到提款机时,发现卡里多了两万块,不用琢磨又是万子杰下发的家用。她盯着屏幕发呆,感觉好多,一个月怎么能花的完这么多钱。
但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个数,也就够万子杰去两次按摩店里消费的,当然,还是正常服务之内的消费。
侯婷一边儿被电视里搞笑的内容逗得咯咯乐,一边儿拖着地板。周末时光,万子杰一般也不在家。他的生意和工作上的事儿,侯婷知道的很少,万子杰不怎么说,她也极少问。不知道为什么,侯婷有一种心态,她觉得万子杰做的事情,说给她听她也不会懂。就像床头的那本《易经》和桌上万子杰堆着的好几摞资料和文件夹,侯婷连翻看的兴趣都没有。每次收拾打扫的时候,只是将他们整齐的摞在一起。
已经入冬了,yn霾的天空下掠过鸽子的倩影。从窗往外看,小区里这时没多少人,阳光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可以感到一丝温暖如绸带般的轻抚过眼球。
侯婷关上电视,打开摇滚乐,摸索着桌上万子杰的一盒苏烟,拽出一根儿给自己点上。因为尼古丁的作用,马上浑身一颤。她的长发蓬蓬乱乱的被一根皮筋儿绑得松松垮垮,身上只套了一件万子杰的鸡心领毛衣,又宽又长能遮住臀部,因为屋里开足了暖风,她就光着腿随便溜达。
正甩着抹布噙着烟,跟着旋律扭屁股时,万子杰突然回来了。立在门口看见侯婷的这副模样,脸绷的就像木乃伊。
侯婷慌忙掐灭了手里的烟,关上音乐,两只手在身前相互搓着,屋里顿时没有了万子杰认为的噪音,侯婷认为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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