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à,再陪你玩,好不好?”
“好”,小宝过来关心我,“姐姐,你的手哪里疼?”
阿珩对孩子的耐心远胜于我,小宝无理取闹的时候,我经常会控制不住情绪对他发脾气。但阿珩,我觉得他会是一个温和、宽容、大度的父亲。如果他能够多和小宝相处,该有多好。
内心深处立即有个声音在指责我,“收回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吧!”我咬咬嘴唇,撩起衣袖给小宝看,“这里疼。”
小宝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姐姐要勇敢,不哭。”
我和阿珩都被逗乐了,这话分明是我以前对小宝说过的,现在他模仿起大人的语气来了。
阿珩打开红花油的瓶盖,给我擦yà,小宝乖乖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很温馨,很温暖,我却觉得不安、惶惑而迷惘,有些东西,是不是宁愿从来不曾得到?没有得到过,也就不必承受失去的痛苦。
六月的第四天下午,我站在爸爸妈妈合葬的墓冢前,抬头望天,天空是一片澄净的蓝,太阳把那片蓝照sè得刺眼。今天是芳姨看黄历选定的安葬妈妈骨灰的日子,我请了半天假,也给小宝请了假。阿珩、周煜和芳姨都来了。多亏有他们三人,场面才不至于太过冷清。
几片白云在天际悠然飘dàng,我哀然长叹,世事如浮云,可是,浮云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能够享受到阳光的温暖和天空辽阔的喜悦,我却被无常世事折磨得凄冷憔悴。
阿珩挽住我的肩,我再也收束不住泪意,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伏在他胸前,任胸怀里潮水般澎湃的愁苦倾泻而出,我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他紧紧抱住我,好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姐姐,你为什么哭呢”,小宝拉扯着我的衣摆。
我无力回答孩子的问题,唯有泪眼凝注。
临走时,我对着墓碑深深鞠躬,在心中立下誓言:爸爸、妈妈,请你们放心。无论前途多么坎坷,我都会坚强的走下去。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小宝培养成才。他是我们殷家的孩子,永远都是!”
周煜走到我身边,话中有话的说:“你该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打算了。”这是来到墓地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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