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吧,就等你们了”,沈曼莉招呼,随即让服务员上菜。
苗宁和黄静阿姨之间有个空位,黄静阿姨招手让我过去坐。阿珩则在沈曼莉身旁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很快一道接一道的上菜,包厢里有一桌子的人,却出奇的安静。想来是被殷振扬和赵郁馨的命案影响了心情,大家各自埋头苦吃,连向来最呱噪的范萱也成了闷葫芦。
苦瓜老鸭汤上桌后,坐在我左侧的黄静阿姨取过我面前的碗要为我盛汤,我忙伸手想要阻止,哪里有让长辈为我盛汤的道理。但是我的手在半空中定格了,我的目光落在黄静阿姨的手腕上,她是用左手盛汤,因抬手的动作,左手的袖子下滑,露出手腕上深浅不一的疤痕,似一条条丑陋的蜈蚣蜿蜒爬行。
“如果你的亲人以死相b,b你和一个根本不爱的人结婚,你会怎么办?”当日阿珩那艰涩、暗哑的问语犹在耳边,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啦?”黄静阿姨将那碗汤放到我面前,眼神温柔的望着我。
“头有点晕,眼睛好像也花了”,我忙给自己的异常表现找借口,“可能是早上起太早了。”
黄静阿姨满含关切之意,“那吃完饭抓紧时间回房间睡一觉,我们下午四点多才走。”
“谢谢”,我这才想起忘了道谢了,“真不好意思,还让你给我盛汤。”
“这有什么”,她温柔的眼神让我满心寒凛。这就是所谓的温柔刀,刀刀割人xng命?
我惶然四顾,目光却又与斜对面的阿珩相抵,那份惊悸、无奈、担忧、关怀都明显的燃烧在他的眼睛里,我的发现和惊惧显然都被他看在眼里了。我目睹着那样的眼光,在这一刹那间,感觉到我们的心前所未有的贴近,人却相隔着遥远的距离,远得无边无际。
回酒店房间时,正好在走廊上碰见昨晚送卫生纸的那个服务员。我禁不住好奇心向她打听,“知道昨晚1559房间的女客人死了吗?”
“知道啊”那服务员用手拍着胸口,“太吓人了,听说好像是服d自杀。”
“自杀?”我很惊讶,如果是自杀,刑警犯得着挨个儿盘问吗,“你昨晚不是说,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从1559房间出来,你没有告诉警察吗?”
“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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