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简单收拾了点东西,拉着小宝出了家门,乘坐公jā车到海边,再走了一段路到达滨城最高档的白金五星级酒店,也就是当日婚纱秀举办的那家酒店。这是我和小宝在一起的最后午餐了,小宝还从来没有进过高档酒店,我决定让他好好的吃上一顿。
酒店的自助午餐,éng én238元一位,儿童半价。非常丰盛的食物,小宝吃得兴高彩烈,我却和着眼泪往肚里咽。屋漏偏逢连夜雨,要买单的时候才发现钱包不见了,估计是挤公jā车的时候被小偷偷走。
我y哭无泪,向自助餐厅的领班恳求能否先将手机抵押,回家取了钱再来还,但领班认定我是故意赖帐,坚决不肯放我走。
争执不下之际,有人朝我走了过来。待那人在我面前站定,我有片刻的晃神。是阿珩的父亲汪守成,他还是我以前见过的模样,西装革履,头发花白,一对锐利无比的眸子,充满了慑人的力量。
“你们在吵什么?”汪守成微蹙着眉问。
“我……”,我难堪的解释,“我带弟弟来吃自助餐,钱包在公jā车上被偷了,我要用手机抵押,他们不肯。”
那领班是个面向刻薄的女人,当即尖锐讽刺,“有钱到这么高档的餐厅,哪里还用得着挤公jā车,真是笑话。”
“她要付多少钱?”汪守成问那个领班。
领班答说大人238元,小孩半价,总共是357元。
“不就是三百多块钱吗,我替她付”,汪守成从兜里掏出钱包,点了四张百元钞票给那个领班,“剩下的给你当小费,不用找了。”
那领班这才缓和了脸色,又眼光怪异的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大概是在疑惑汪守成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我付钱。
领班走后,我向汪守成道谢,“我真的丢了钱包,不是故意赖帐,那400块钱,我会还给你的。”
汪守成一摆手,“那点小钱就不要计较了”。他的目光落在小宝身上,脸上流露出温和的笑意,“这孩子长得真机灵,多大了?”
我低声说6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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