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报应?”
“据说是大脑中生了一个肿瘤,可能有生命危险,她的有钱丈夫不愿被拖累,抛弃了她”,周湘冷笑了一下,“前段时间,她的父母居然厚着脸皮来找周煜,求他和那个女人复合。他们说,医生建议病人保持心情舒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许病情会有转机。他们的女儿其实一直对周煜旧情未了,希望周煜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与她复合,以此激发她的求生y,或许能挽救她的xng命。”
“周煜答应了吗?”我问。
“当然没有”,周湘满脸的不悦,“那一家子都不是东西。当初那女人那么坚决地要离婚,也是得到她父母的极力支持,老头老太太整天攀比,羡慕别人家的女婿如何富有,抱怨自家的女婿寒碜,现在居然还有脸来哀求,也不想想当初是怎样刺激伤害人家的。”
我默然叹气,“负人者,人恒负之”,这话一点都不假。周煜的前妻背弃了他,前妻再嫁,患病时却惨遭抛弃。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小宝体检完,周湘和我们一起出了医院,把我们送到了汽车旁。我打开车门,周湘见小宝先上了车,将我拉到一旁小声对我说:“我那天看到阿珩,他的气色很差。长期的心理压抑,很可能得忧郁症、内分泌失调,严重的会患癌症。如果他知道你们有个儿子,或许会乐观一些。”
我的心蓦然抽痛了,犹如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绞拧着向两端拉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阿珩能够获得快乐,可是,我深深的恐惧和担忧,一旦他知道真相,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我不能冒这个险。
在艰苦的挣扎中,汪守成的葬礼举行了,葬礼场面隆重,商政两界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我披麻戴孝,以汪守成遗孀的身份接待来宾,自从汪守成中d身亡后,连日来的紧张、忧虑、疲惫,加上彻夜守灵,已让我不堪重负,面对黑压压的人群,我眼前开始出现重重叠叠的影子,身子摇摇y坠,我伸手撑在墙上,气喘不止。
“去休息一下吧,这里jā给我”,阿珩暗哑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回过头,一身白色的孝服,将阿珩的脸色衬托得愈发惨白。他的神情疲倦不堪,吃力的喘息声和叹气声让我揪心的疼痛。
“你……”我想起周湘说的关于忧郁症的话,很想说几句劝慰的话,但是这样的场合显然不合适。
“我让雪瑶过来陪你”,阿珩说完快速走开了,这种公众场合,只能避嫌,而且冯诗菡就在不远处等着他。
很快雪瑶来到我身边,她也穿着一身孝服,眉眼含悲。吴老太为了儿子的临终心愿,还是承认了雪瑶,同意她前来戴孝吊唁,送父亲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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