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颗心霎时沉进了地底,却强迫自己面带微笑,“阿珩已经结了婚,希望你不要再纠结于我和他过去的事情了,声张出去,对我们都是一种伤害。”
“你以为我是个大喇叭,喜欢到处广播吗?”他不太友善的问,接着,就警觉的微笑了起来:“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我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我这些话,只是私底下对你说的。如果你不爱听,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他顿了顿,凝视我,“不管怎么样,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都还算数。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累了,想要找一个肩膀依靠,我随时等候。”
我还来不及回应,他已站起身来。“我猜你会怀疑,我现在想要娶你,是为了你得到的遗产。我可以对天起誓,我爱的是你这个人,独立存在的个体。”
他走了几步,对我再深深的注视了一会儿。“阿珩,真是个幸运儿呢”,他打鼻子里说,“所有的好处,都被他一个人占尽了。”
是吗?阿珩是幸运儿吗?恰恰相反,他很不幸。私生子的身份,给他的一生打上了耻辱的烙印,之后经历的种种,又让他在yn谋与爱情的漩涡中苦苦挣扎,受尽折磨。如果没有图书馆的相遇,没有坠入情网,也许他会活得轻松一些,至少不会总是左右为难,在夹缝中生存。我带给阿珩的,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我走出医院食堂,举头望明月,十五刚过不久,月亮还是圆的,只可惜月圆人不圆。圆月悬挂天际,泛着冷幽幽的光芒。这是十一月末梢,寒意已经渐渐重了,我缩着身子,在瑟瑟秋风中漫无目的的游走着,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周湘办公的那栋大楼。
我忽然想再上楼看看周湘,寒夜冷寂,她虽然忙得不可开jā,但此时的心境,想必和我一样空虚落寞吧。
周湘的办公室在六楼,刚吃饱饭,我不想乘坐电梯,便沿着楼梯攀爬。夜间的楼道阒寂无人,只有我的脚步声在空dàngdàng的回响。我加快脚步上到六楼,刚拐进走廊,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对方来势汹汹,力道之大将我撞得跌倒在地上,我穿着高跟鞋,脚崴了,钻心的疼。
那人急刹住脚步,仓猝回望了我一眼。我抬起头来,浑身的血yè都加速运行了,那是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身材高大,是个男人。在yn暗的楼道里,形象尤其yn森可怖。我吓得想要失声惊叫,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响。
“站住,别跑!”周湘的高喊声远远传来,我看到周湘从走廊的另一头冲了过来,一面叫嚷着,“别让他跑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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