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无所知。”他因激动而脸色发红,“你太天真了,葶葶,那个女人真的存在吗?我现在怀疑,那通电话根本就是诱饵,目的是引我出去兜一圈,让我成为杀害冯钊的嫌疑人。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案发时间、地点,还有凶器,无一不指向我是凶手。如此周密的计划安排,实在太高明了。”
“是什么人要陷害你?”我的脑子里充满了零零乱乱的思绪和迷迷茫茫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我才要设法脱身,暗中查探”,他把我拥进了怀里,把我的头紧压在他的肩上,“我不知道警方什么时候会逮捕我,我不能坐以待毙。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为了你和小宝,无论前途有多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把那个陷害我的人揪出来。”
我抬起头来,恻然的、无助的、凄苦的看着他,“你要去哪里?打算怎么办?”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会设法和你取得联系的”,他急促的说,“今天到这里来见我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无论事情如何发展,你要装出一幅和我无关的样子,明白吗?”
我拚命咬嘴唇,想止住内心那深切的痛楚和伤怀,却仍是止不住地颤栗和痉挛。
他俯下头来,紧紧的、深深的吻住了我颤抖的唇,似乎把自己生命里所有的热情,都一下子就倾倒在这一吻里了。
有游人的欢笑声遥遥传来,阿珩骤然松开我,仓猝起身。“我该走了,葶葶”,他眼光暗淡,声音悲戚,“我会想你的,每时每刻都想着你。你要为我多保重。”
热浪迅速的冲进我的眼眶,我转过身,从长椅上拿起春英给我的那袋东西递给他,“你还没吃午饭吧,带着路上吃。”
他伸手接过,将我的手一并紧紧握住。“我走了”,他很缓慢的放开我的手,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迅速离去。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枫林深处,寒风乍起,落叶缤纷,深冬的风穿山越岭而来,枫林簌簌瑟瑟,震人心弦。在这个万物萧索的冬季,我再一次遭遇了人生的寒冬,冷得让我有些无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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