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一幅“绿肥红瘦”的狼藉景象,红消香断有谁怜,我的心也似那满地残红,零落成泥碾作土。
“妤葶”,有人在身后喊我。
我回过头,见周煜站立在梧桐树下,他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呢绒长大衣,潇洒挺拔。
“气色好多了”,他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那天你晕倒后,把大家都吓坏了。我来看你的时候,你躺在床上,就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不哭也不动,我真担心,你会就这样一蹶不振。幸好,小宝拯救了你。”
他吐了口长气,“真没想到,你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有勇气为阿珩生下孩子。那样的执著和痴情,真是世间少见。那天他们安排小宝认妈妈的时候,我本来也想来的,但是实在有事脱不开身。我很能理解你悲喜jā加的心情,那个杀害阿珩的凶手罪大恶极,应该被千刀万剐!”
我的心脏又绞紧而尖锐的痛楚起来,“绑架案的调查有进展了吗?”
“还没有”,周煜无奈的说,“警方一早就展开搜查,但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仍然一无所获。”
“那个包裹,没有调查到是什么人寄的吗?”我又问。
周煜告诉我,他已经打听过了,邮局里的工作人员说,从邮戳上看来,包裹是在送达冯家的前一天下午12点到16点左右受理的,刚好是忙碌的时间,实在无法确认寄件者是谁。那家邮局年代久远,装修设施老旧,没有安装监控设备,也调看不了监控录像。
“杀害冯钊和阿珩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愤恨的火焰在我胸中炽烈燃烧着,我现在能够深切体会到,那些为了复仇而杀人的罪犯的心理了,我现在就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将那个人撕裂、剁碎的冲动。他加诸在阿珩身上的痛苦,我恨不能几千倍几万倍的还给他!”
周煜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块,“不知道,冯钊被害案也没有什么实际的进展,胡聪明父子的嫌疑最大,但是找不到什么证据。”
“那个何月梅呢?”我问。
周煜说,他将何月梅是胡聪明情f的事实告诉了警方,但警方早已掌握到了他们的关系,如果能调查到什么,早就有结果了,“胡聪明那只老狐狸,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那个女人如果一口咬定不记得阿珩到过酒吧,杨颂他们也没有法子。再说了,人都不在了,追究这个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我的喉咙紧b着,紧b得疼痛,“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便人不在了,所背负的冤屈,也必须为他洗刷干净,这样才能让他走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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