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的几座山都被开发成了公墓,铺好了沥青路面,临近墓地还有一道汉白玉雕刻的拱门,沿途还有十二属相的雕像。这些东西似乎与风水有关,自有一番讲究。
锦白抱着东西,和顾晟往山上走去。两个人慢慢行着,这期间,顾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抱着大堆的东西沉默不语。
顾晟的父母葬在山的半中腰,不是特别好的位置,也不是最差的。这年头物价飞涨,就连墓地的价格都是不菲,这样一个不好不坏的地皮也花费了顾晟不少钱。
到了地方,顾晟先用抹布将墓碑仔细擦干净,再用小扫帚把底座上的灰尘扫掉。然后拿出打火机点上线香,ā在墓碑前的香炉上,喃喃地说:“爸妈,回家过年啦。”
他将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随后放在墓碑前,又把啤酒打开,洒在地上,继续说:“爸,来,抽根烟,再和你儿子我一块儿喝一杯。”
这一切自然而然地进行,像是一场独幕剧,而唯一的观众则是锦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鞭à声,他看着顾晟点燃了纸钱,把鲜花摆好。冬日里,火光传来阵阵暖意,将前几日的积雪融化,地上留下黑色的一团,最后慢慢熄灭。
顾晟站在墓碑前,沉默地盯着这一切,许久都没出声,最后却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将鞭à挂在一旁的树上,点燃,他没等鞭à响起,便拉着锦白离开了。
下山的路上,顾晟才断断续续地说起来,“也就是五六年前吧,我还在云南执行任务,在深山里呆了两个多星期,从里面出来,许慕白才告诉我,我爸妈出车祸走了。有一阵都懵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请了假回来。那时候他们已经走了有十几天了,连头七都过了,儿子不在,几个朋友给帮忙办了丧事,选了墓地。等我回来了,就剩下个碑了,其他的什么都没了,有点……不真实……”
顾晟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口气淡淡地,带着些许怅惘的追思,却也只是这样而已。
锦白陪着他身边听着,有些难过的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少年的手还不够大,顾晟反手一抓,就把他的手包裹其中,他抬头看他,却发现顾晟正在笑。
“你看,咱俩这也算相依为命了吧。”
锦白看着顾晟亮晶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