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寄帆坐在休息室处理工作,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忙迎上去,只是不是冲申展,是冲席枫,他选择xng无视了申展。
分分合合这么多次,也就这个人还眼巴巴守在原地,申展什么怒气也不会对他,把手拢进口袋里,做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大帅哥,席医生有事跟你说。”
陶寄帆看向席枫,后者点点头,抬脚走往办公室,换申展等在外面。
“寄帆,”申展在陶寄帆跟上去的时候,开口叫了他一声。
陶寄帆停下来,没回头。
“掩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永远是腐朽恶臭的污泥,和垃圾。”申展面容很平静,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口袋里的手却攥的死紧,也许出血了也不一定,他心里想,终究还是看着那扇门在面前关上。
“没关系,有光会透进去。”
陶寄帆不善言语,在一起也是申展说的多,门关上之后,申展却只记得这一句话,像是从满是淤泥的泥潭爬了起来,一身轻松。
办公室里,席枫声音很轻缓,也很坚定,几乎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描述病人,“申展他的母亲死在他面前,那时候他才四岁,他和哥哥被母亲藏在柜子里锁着。”
陶寄帆双手拢起托着下巴,“我知道,大哥跟我讲过,他爸爸是刑警,他们一家被歹徒报复。”
席枫垂眸,“他大概没跟你说过,他妈妈的死因,不那么令人舒服,这也是他患上xng厌恶的病因。”言尽于此,不消多说,席枫相信他也懂了自己的意思。
陶寄帆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这样不堪的过去。时隔二十多年仍旧留下这么深的心理yn影,对当时才四岁的申展来说,该是多残忍。
陶寄帆哑声道:“我能够做什么?”
“治疗要循环渐进,你是能够给他提供最大帮助的人。”
一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开了,席枫先走出来,申展伸长脖子都没看见陶寄帆,故作轻松道:“是不是很麻烦?”他眼圈都红了,脊背都在发寒。
“是挺麻烦的,你以后能不熬夜了吗?”席枫还没开口,陶寄帆走出来,还是刚进去的样子,申展也摸不清他的态度,闻言一愣,满口答应:“好、好啊。”
收到申展求救的目光,席枫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陶寄帆穿好大衣,不容分说拉着申展,“那席医生我们先回去,改天请你吃饭,叫上你的家属一起。”
申展嘀咕,做生意的人就是会做人。
“好。”席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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