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得对她磕一辈子的头。
就是死后,也别想与沈晰一起长眠地下!
——这个念头忽而使得赵瑾月一颤,她抬起眼,便看到镜中的发髻上流苏摇曳,正为继续为她理着头发的白蕊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口道没事,心中仍是一阵子的慌乱难抑。
她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恨楚氏。
不是简单的嫉妒,是恨。
她不想跟楚氏争宠,但她想看楚氏失意、看楚氏不痛快。
与太子一起长眠地下的事她明明并不在意,她心知自己并无太子与楚氏那样的情分,可想到楚氏得不到,她就觉得无比畅快。
这是为什么?赵瑾月一时也茫然不解。
大概,是想让楚氏尝尝她现在的感觉,那种憋闷的、意难平的感觉。
她是不是慢慢变成一个刻薄恶d的女人了?
可她又不想那样。
赵瑾月深吸了口气,摒开了这个念头,抬眸问白蕊:“柔凌来了么?”
白蕊欠了欠身:“前头来人说公主功课还未写完,一会儿过来,开席之前准定到。”
总是功课没写完。
赵瑾月笑了笑,心说她倒是刻苦。
这大约是跟太子学的,太子也一贯努力上进。即便宠楚氏宠成了那个样子,也从未为她耽搁半分正事。
如果他亲自带的是沈济就好了。
沈济才需要这样上进。柔凌一个女孩子,如此扎在功课里又有什么用?还是能安于相夫教子更好一些。
前宅的院子里,柔凌其实早就写完功课了,中秋后要学的新诗也已经埋头读了好几遍,但就是磨磨蹭蹭地不想出门。
直到母过来催她说再不走要赶不及了,她才放下书,对着镜子自己理了理早已换好的礼服袄裙,带着宫人一并往外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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