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突然变了心思呢?
这个疑惑在他心里始终难以释开,时间过得久了,反倒越来越深。
目下她甚至又想让他当元君了?还冷落了整个后宫。
许多时候安珏都觉得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赵瑾月也知道这个问题绕不开,他们朝夕相处着,安珏时而显露的惑色她总归是察觉得到的。
她沉吟了一会儿:“命运弄人。”
安珏看向她,她又握住了他的手腕,食指轻轻地在疤痕上摩挲着:“你入狱之后,我突然发现我离不开你。即便旁人都比你和顺听话,我也总是想着你。”
安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半晌摇着头笑了声,好似有点感慨,但总归是信了她这话。
她说谎了,她骗了他。
赵瑾月盯着床上的雕镂深深地缓了一息,心里暗自说如若可以的话,这就是她这辈子对他说的唯一一个谎。
日后她会好好待他的。
她真的喜欢他。
六月末,天气渐热的时候,边关捷报频传,大盛将士夺下了关键一城。
这一城易守难攻,此前的七八个月双方都耗在了这里。虞国有时会凭借此处的优势打下几处盛国城池,过些时日又被盛国抢回去,循环往复不眠不休。
周边的数地因此而变得满目疮痍,百姓叫苦连天。此城一破,局势骤然大变,盛国将士一连攻下十七城,更一举取了虞国主将的首级。
这主将,是安珏的亲姨母。
赵瑾月便未将此事告诉安珏,然则十余日后虞国递上了降书,满朝振奋之下,战时的许多细节也铺天盖地地传了开来,安珏到底还是听说了。
这一回他变得更加坦诚了一些,径直走到赵瑾月案前,问她是不是真的。
赵瑾月僵了半晌,声音发哑:“安珏,你节哀。沙场无情,我没法要求将士们留她的命。”
若盛国将士们手下留情,平白搭上xng命的人大约只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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