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她,说,“芳姐,你还记得那天骚扰你们纺纱公司员工的三个地痞流氓吗。他们和你刚才说的那些人形象上几乎相同。”
“什么?”蒋文芳闻言,不由吃了一惊。
其实,我很清楚,他们一定是受了燕朗的指使过来的。而燕朗是受到富珉俊的指示的。不过,这些事情我现在也没什么证据,因而也不好给蒋文芳去说,。
蒋文芳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一脸的沉重。她背着手,缓缓走到了外面。
我追了出去,忙问道,“芳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蒋文芳叹口气,说,“张斌,他们是不是特意来针对你的。今天,很多员工都提出请假的请求。大家对于那些流氓,都心存忌惮,身心上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就因为这个事情,今天早上,杨书记连同市警局局长田如天以及区妇联主席何桂兰来我们这里走访调查情况了。”
我深深吃了一惊,“他们的消息还挺灵通啊,都过来问什么了?”
蒋文芳看了看我,说,“据一个员工给我反映,他们大致问了一些情况。不过,却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似乎有意要将这些员工集体请假的缘由都嫁祸到你的身上。”
我一点都不感觉意外,这些人能这么做,肯定是早就预谋好的。毕竟,我是负责纺纱公司员工各种身心健康的妇女主任。她们受到了这么大的创伤,担惊受怕,我没有及时处理,其实也是负有一定的责任。
如果现在被他们抓到了什么把柄,我们街道办近期要参加市妇联举办的比赛。若我不能圆满的处理好这些问题,那后果绝对是非常严重的。保不齐田如天会和杨原发,何桂兰联合向我发难,就单单这些事件,足以让我落选比赛。
其实,我也很清楚,这一系列的事件,肯定都是富珉俊暗中筹划指使的。
加上他从中干扰妇幼保健中心的建设,分明就是要阻挡我兑现向要姚建成夫妇的承诺。
不行,我必须得尽快想出办法来,绝对不能够让他得逞。
我们俩正在这里分析着状况,忽然,外面停下来一辆红色的小车。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郎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我吃了一惊,这人不是别人,却是莹莹。
她进来的时候,因为跑的太快,被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她走上前来,惊慌失措的叫道,“蒋总,大,大事不好了,你快点回纺纱公司是,出大事情了。”
蒋文芳慌忙握着她的手,问道,“别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莹莹顾不上喘气,呼哧呼哧的看着我们,说,“公司的员工全部都罢工了,大家在你的办公室门口集结着示威,嚷嚷着要给她们一个说法。”
“说法,她们要什么说法呢?”我听着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
莹莹看了看我,说,“这些员工说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障,现在心惊胆战,没心思上班了。而且,而且……”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嘴唇动着,却不敢说话。
我一愣,困惑的说,“而且什么?”
“而且,她们认定这次的事件你也负有责任。你身为我们纺纱公司的妇女主任,却不能保障我们的安全。对于那几个受到骚扰的员工,也不能给予适当的安抚治疗。由此,才导致了我们纺纱公司现在人心惶惶。大家一致要求撤销你兼任我们纺纱公司的妇女主任。如果蒋总不同意,她们就去街道办闹,去区政府,市政府闹。”
“简直是胡闹,”蒋文芳听着,勃然大怒,气冲冲的叫道,“这分明是那些流氓们干的事情,不去找他们的责任,却莫名其妙的将责任推到张主任身上。她们什么意思啊?”
说着,她快步和莹莹一起出去了。
我赶紧追了过来。
蒋文芳见我也一并上车,有些意外。看了看我,说,“张斌,这次的事件是针对你的。我看,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我态度很坚决,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芳姐,我逃避到现在,已经惹得她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如果我不过去的话,你能想象出她们还会如何责难我吗。”
“这……”蒋文芳话到嘴边,不再说了,微微应了一声。
我们还没到纺纱厂的门口,就看到门口已经簇拥了一大堆的人。让我深感意外的是,妇区妇联,我们街道办,包括市警局竟然都派人过来了。
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不远处停着几辆车子。有的是东平市的几个新闻媒体的,还有一辆是电视台的。
娘的,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把这些人全部都惊动了。如果不是早就有预谋的,恐怕我的脚趾头都不会相信的。
我很清楚,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恐怕我也别参加那个比赛了。这妇女主任能否干的下去,都是问题。
我们刚走到门口,就被一群记者给围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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