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风上完课又溜得不见踪影,晚上回来得比较早,没有一直等到眼看就要熄灯,才回寝室。一进屋就蹿到郎泽宁身边,贼兮兮说:“怎么样?”
郎泽宁皱眉瞥他一眼:“什么怎么样?”
“高晴啊。”徐春风眯着眼睛回味,“那小腰身,那小模样,尤其是两条长腿,嘿嘿,嘿嘿。”
郎泽宁嗤之以鼻,不爱搭理他,忙着低头算账。徐春风却不依不饶地非得要郎泽宁给个说法,就好比一个小孩把自己糖块给别人尝了一口,一定得让对方说出个“甜”字才肯罢休。他坐到郎泽宁身边,伸胳膊揽住旁边人的脖颈:“哎你知道不,高晴特有才,还在校报上发表过小诗。”微扬起头,拿腔作调地背诵,“秋天的叶/落了,你随意碾过/碎了。”然后用力一拍郎泽宁的后背,哈哈笑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才吧?”
郎泽宁酸得牙根直疼,把身子转个方向,就当没听见。要说徐春风这小子有时候是挺“二”,一点没看出来郎泽宁不耐烦,继续感慨万千地发表评论:“哎榔头,你说这也巧了啊,我就是喜欢中文,结果在qq上真碰上个中文系的女生。我们谈屠格涅夫,谈雨果,谈尼采,谈费尔巴哈,谈人生,谈追求……唉,太有共同语言了,真是知己,知己啊。和她在一起,我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的日子都白过了,你说我怎么就没上中文系呢,天天在这里和鸟语打jā道。要是我上的是中文系,那一进大学就能认识她啦。唉,结果,白白浪费了一年光yn,一年哪……”
郎泽宁越听越堵心,什么叫知己?什么就白过了?白过了你别过呀。还浪费一年光yn,哦,闹了半天,认识我们你就是浪费光yn,认识她你就没浪费?
徐春风还追问呢:“榔头,你说我俩有缘没?有缘没?”
“谁俩?”郎泽宁起来摘下毛巾搭肩膀上。
“我俩呀,我和高晴啊。”
“有缘。”郎泽宁冷笑一声,吐出俩字,“孽缘。”端盆出去洗漱。
徐春风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想明白了,对躺在床上假寐的许山岚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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