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泽宁决定罢手。
他开始故意躲着徐春风,徐春风没起床,他已经走了;徐春风要去吃饭,他已经吃完了;徐春风去培训班上课,好,咱公事公办;徐春风等他回学校,对不起我还有事;徐春风要洗漱,你去吧我马上;徐春风要睡觉,你睡你的,我再看会书。徐春风跟他说话,只是点头随意应付;徐春风讲笑话,他咧个嘴摆个表情,转身继续做事。
前几天徐春风还没觉得怎么地,渐渐觉得不对劲了,他也有他的办法,一个字——缠。时时刻刻跟在郎泽宁的身边,郎泽宁一动他就问:“你干吗去?”你起床?我也起,多早都起;你吃饭,我也吃,逃课也跟你去吃;你去培训班,那必须跟着,我也是老师之一;你有事,我没事,我等着;去洗漱,不拉上你我都不走,宁可水房停水没洗上;你看书?我也看,看得比你快;你应付我?没关系,我最擅长说,说来说去就把你绕迷糊了。
郎泽宁受不了啊,真受不了,喜欢的人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还保持个屁距离!没气急了扑上去啃个痛快都算他定力强,徐春风,你也太闹人了。
几天下来弄得郎泽宁心烦意乱,恨不能立刻从地球上消失。这天他早上起来去洗漱,回来见小破孩正忙着穿衣服。徐春风急着叫他:“榔头你等我一会,就一会。”郎泽宁披上外套,说:“我还有事,不去上课了,咱俩不一路。”徐春风端起脸盆,扯住郎泽宁的袖子:“不差这一会啊,我洗把脸就好,一起吃饭。”
郎泽宁猛地一回身,胳膊一甩,“咣当”一声巨响,徐春风脸盆摔到地上,牙刷毛巾全掉了出来。许山岚和封玉树都被惊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瞪着眼睛望向他俩。郎泽宁大声说:“你别总缠着我行不?腻腻歪歪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呐!”说完,也不敢看徐春风的脸色,急匆匆推门出去。他仿佛感受到徐春风在背后惊愕而又受伤的目光,简直是逃开。
就这样吧。郎泽宁坐在路边的栏杆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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