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容涧冷淡地问:“有事吗?”
沈秦似乎苦笑了一下,沉声道:“可以谈谈吗?”
“你要说什么,就在电话里说吧,我还有事。”容涧自沙发上坐下,一只手闲着逗弄猫咪。
眼下明明悲催的是容涧,要换了别人,维塔的高层亲自打电话过来,恐怕早就欢喜紧张地不知道怎么讨好、趁早把僵局了了才是。
偏偏容涧这个家伙自傲惯了,是绝对不可能向任何人低头的,尤其是沈洛天。
若非他对沈秦还稍微有点好感,早就直接挂电话了。
沈秦的语气有些微的复杂:“那天的事,我代父亲向你道歉,当年那些事情对他的伤害太大,所以才会对你有偏见,造成今日之局,错并不在你身上。”
“关于媒体的夸张报道,我已经叫人压下来了,过了这段风声,应当就会平息下去”
“至于你出赛的事情,父亲意志坚决,现在我已经无法做主,当初若非因为红狼那件事把你从挖过来,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我很抱歉。”
“你也不用担心,即使不能出赛,我也会用私人的名义补偿你”
“不必了。”容涧冷冷地打断他,面沉如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需要。”
“容涧你——”沈秦也对他的不识好歹有些生气。
“往后的路把握在我自己手里,我不会受任何人的支配。至于维塔,迟早有一天,我会退出的。”
沈秦愕然地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不过,站在私人立场,我还是挺佩服你的”
直到电话里传来忙音,沈秦仍旧在沉思。
虽说父亲对容涧可谓恨之入骨,但是在了解当年事情始末之后,他倒是对容涧同情居多一点——毕竟,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意外,导致若音母子去世的话,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过继子该置于何地呢。
除了叹一句人世无常,还能改变什么呢?
容涧合上电话,心里十分平静。
是非恩怨,除了自身,谁能真正理解?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都是事不关己者,自以为是的风凉话罢了。
沉湎于过去没有任何用处,生活总得过下去,人也总是要向前走的。
现在的容涧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自己要什么,将来的一切,他都要用这双手牢牢把握。
飞往上海的飞机是晚上,在离开以前,他还要先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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