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那个小女孩了,因为他不能再让姊姊为他担心。
梦到小女孩时,对他来说像是一出以他为主角的真实剧集。梦里日子一天天过去,精致地如同娃娃的女孩,身量抽高,婴儿肥逐渐褪去,胸脯轻微地隆起,一天比一天美丽的女孩穿上了高中制服,对着他巧笑倩兮。
他看着女孩天使般的容颜,纤细的腰身,玲珑的身体,每每总是必须强抑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为此他开始迷上重训,训练的强度一次比一次加大,每一次都做到精疲力尽、大汗淋漓,以此去抑制那些不能言说的愿望。
在梦里单纯的女孩未曾发现他的心思,他强迫性地告诉自己不能去亵渎她,而他将会一直守着她,做她口中最好的哥哥。
女孩十八岁的时候,爸妈过世了,她哭得撕心裂肺,以泪洗面。那一次,他放任自己抱住了她,轻轻安抚着她,纤细的女孩依偎在他的怀里,他将手顺着她的长发一路往下,抚着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像在照顾一只呜咽的小猫。
女孩的背微微弓起地啜泣,好一会儿她才停止了哭泣,那时他捧起了她的泪颜,拭去她双颊残留的泪痕说:“从此以后我们相依为命,不要哭了,哥哥永远都会陪着你的。”
令他惊讶的是梦里长成的女孩与姊姊长得惊人的相似,她的身影渐渐与姊姊的身影重合了,偏偏此时梦境的画面又切换到姊姊撩起她的睡裙,露出妖娆的身体,说着:“哥哥…我要你进来…”
梦境到这里时,顾远醒了。他头痛着,他觉得他似乎还是遗漏了好多片段,他究竟是谁?如果姊姊就是青青,那他是她的哥哥吗?但是他不是小远吗?头痛得无法思考。
自从发现顾远常常为头痛所苦,顾青青夜里总是睡得很警醒,她发现顾远的异状,轻轻地抱住了他,将他的头放在她的胸前,温柔地说:“小远…又作梦了吗?如果头痛的话就别想了,姊姊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顾青青抱着他,她的眼角默默地滑下了一滴泪,悄悄拭去,没让顾远发现。
***
隔天两人按照原定计划准备出S城,却在Qn 7捌/③⑦①1⑻⑥3 安置区对外的路口被秦焰挡住了去路。
秦焰脸上都是胡渣,神情有些憔悴,自从公寓一别,顾青青就没再见他了,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避开了他看向她的眼神。秦焰看她这样,有点恼,哑着声音问:“顾青青,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顾青青别过头:“我们之间可以说的话都在那一天都说完了。我没什么可以跟你谈的了。让开。”
顾青青牵着顾远的手,就要侧身从一旁离开,但秦焰猛地捉住她另一侧的手腕说:“顾青青,那是之前,我以为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看看你过成什么样了?难道和一个傻子一起过下半辈子就是你要的生活?”
顾青青不由得愤怒:“我的事你管不着!还有,你不准这样说他!”
话音一落,顾远突然开口说:“我不是傻子!”
瞬间,三人脚下地面结满冰霜。顾青青见状安抚道:“小远,我们今天先回家。”然后怒视着秦焰说:“秦少爷,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还有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顾远就是我的命。”
顾青青和顾远转身回了安置区的房子,留在原地的秦焰神情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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