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把水堆砌成一栋房子或雕塑成一只可爱的小动物…在这里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不用考虑后果,反正当时间再次流动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会恢复原貌,不会留下任何他改造过的痕迹。刚开始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前一刻自己还做着其它的事情,后一秒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为了验证世界的修复能力他还搞过大破坏,砍过树、拆过房屋、挖过湖、伤过小动物,也伤过自己。伤自己是想看看自己受伤后和那些没意识的小动物受伤有什么区别,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有很大的区别,虽然在世界恢复时伤口都会愈合,但在停滞的世界里受伤真的很痛。
这个世界对他还不薄,没有把他设定成一个坏人,他还真得好好感谢这个有生命的世界。像今天他还做了回英雄,救了个美女。没想到自己的本事还挺大,轻轻松松地就制服了一个疯子。当时看那男的有问题就跟了过去,没想到自己的直觉对了,那人真有问题是个偏执狂,他对一美女不依不饶地拉扯,行为不轨。那位美女正好自己也认识,叫简阳。在自己映像中从来没有跟哪个女的有太多的牵扯,但是跟她好像特别有缘,时不时就会碰上,发生一些小ā曲。
今天让他在意的不是自己突然bà发的本领,而是一件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奇怪的事。那是在打跑偏执狂后,他突然把受到惊吓的简阳抱在了怀里。这件事在外人看来水到渠成再寻常不过,但是他自己知道这很不寻常。他当时没有被简阳惹人疼惜的样子打动,也没有想着要去用拥抱来刻意安慰她。当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朝她伸过去的时候,他都很好奇这双手下一步要干什么。那个时候他的双手跟他好像是分离的,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那双手的一举一动。当身体的其它部分跟着双手一起响应,靠近简阳时,他觉得连接那双手的整个躯壳都不是自己的,自己里外正在逐渐分离,变成两个独立的个体,躯壳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外面的躯壳靠近简阳把她拉进怀里,而内心却像一个看热闹的人在边上调侃躯壳。“好样的,兄弟,知道趁火打劫。”他当时都想对躯壳说这句话,但实际上却是自己满脸心疼地抱着简阳,安慰着她。
自己明明想这样,但为什么表现出来的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模样?这个问题从他感知世界停顿后就一直存在,现在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了。以前躯壳和内心在世界刚恢复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每次等世界运行他想去探知究竟的时候,躯壳就不会听他使唤,做着完全不是自己当时想做的事情。但随着世界的运行,时间的流动,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会慢慢减淡,两者的矛盾逐渐减小,到最后内心听从了躯壳,觉得他在做的就是自己想做的。等世界再次停滞后他才发现不对劲,自己又没有在世界运行的时候做自己想做的。以前这种不对劲会被运行的世界消磨,在停滞后才显现出来,可是这次两者的分歧太大,没办法被磨合,在运行的世界里就显现了出来。也许这跟自己一次次地强化意念不让自己真实的想法在运行世界里消失有关,现在他做到了,而做到后的结果却是自己的躯壳和思想是完全分离的,自己真实的思想没办法在运行的世界里表达出来,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躯壳。
看躯壳那副样子好像很喜欢简阳,可自己实际上或者说内心里并不喜欢,至少不是躯壳表现出的那种喜欢,当然这得建立在自己二十多年来对喜欢的认知是正确的情况下。世界应该不会像他跟小动物们开玩笑一样,也跟他开了个玩笑,把他对喜欢的认知也弄错了吧?时在风想到这笑着摇摇头,抓起一把水放到空中。不太可能,虽然这个世界爱开玩笑,但是到底什么是喜欢自己还是知道的。自己的躯壳像是按照早已编好的剧本按部就班地在走,不受自己真实内心的控制。难道躯壳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命运?真的有命运?每个人的一生其实早就被命运安排好了?那真的有神存在,在安排每个人的命运?时在风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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