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识字的时候他对耋耄这个名字怀疑过,他觉得爷爷他们对它的名字误会了,它其实应该叫“老老至毛”,他们为了显得有文化硬把它叫成了耋耄。他把他的这个想法告诉了耋耄,耋耄问他两个名字从外形上看起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他说也没什么不一样,耋耄就说既然一样那名字就还是一样的,还告诉他要学会用眼睛去看东西。去外地上学后他担心没有他在身边它会寂寞,就去山上的小溪里逮了两只小乌龟给他作伴,嘱咐它要好好地养着那两只小乌龟,平时有吃的分它们一口,那是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抓到的。
的确有段时间没给它刷澡了,时在风捧起耋耄去池塘里给它刷澡,走了几步才想起现在洗了也没用,等世界恢复了它又变回没洗的样子了。他随手放开耋耄,任耋耄悬在空中。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面找同盟者或者其它的蛛丝马迹,有几次靠自己的双腿走的还挺远,但是这么多次下来除了多看了些停顿的画面,并没有其它的收获。他一路地走过去就像一句古诗形容的“人在画中游”。现在他已经放弃了那个计划,与其那样劳碌奔波地去四处瞎逛,还不如自己想想办法挣脱创世者的束缚。可是怎样才能摆脱这束缚,挣脱出去呢?
自己从停顿的世界里挣脱出来靠的是自己的思想,思想一点点地强大,当它强大到一定程度使得它对自己的控制力大过创世者对自己的控制力的时候,自己也就自由了。要在运行的世界里摆脱创世者的控制靠思想行不行?要是行的话这个临界点又是什么程度?停顿的世界属于创世者的盲区,现在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叛变就更加困难了。而且怎样才能把自己的思想强大到那种程度?心中不停地念“我要自由”?只要是真实的自己想干的事就一味地钻牛角尖,不断给自己暗示增加执念?时在风一边思考着一边在草地上走,在停顿的世界里他更多的是静静的思考,不太愿意说话。这世界太安静了,自己说出的话就像一丝光线投进黑暗幽深的虚无里,只会把周围衬得更加黑暗。待得久了,寂静都变成了可怕的死寂,有时候让他很烦躁,又有些无助,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放逐。世界运行时被放逐在一个受他人控制的躯壳里,世界停滞时被放逐在这看似五光十色却像纸一样惨白的空洞里。被安排的命运过得是很舒服,被安排的世界也很美好,但这些都不是真实的自己的。
他想快点摆脱这种现状,过自己该有的生活。
☆、迷糊
和顾千一他们一分手,张丽就长舒一口气拿起电话打给顾毅民。
“喂,丽丽啊,怎么样?”没等张丽开口,顾毅民就迫不及待地问。
“姑父,您以后放过我吧,累死我了。”张丽抱怨。前几天顾毅民突然打电话给她,让她以她的名义安排一个饭局,请顾千一和一个她不认识的男的吃饭,餐费报销,但是必须装作她跟那个男的是好朋友,请顾千一和他出来吃饭是顺理成章的事,不能让顾千一发现不对劲。顾毅民也没有瞒着她直接跟她说了想帮顾千一相亲的事,还说了自己前两次的惨痛经历,让张丽为了她姑姑的安心,为了她表妹的幸福一定要帮他。张丽在他的苦苦劝说之下不得不答应了下来。这顿饭吃下来真的是把她累的够呛,又要表现得自然不能露馅,又要时不时地给他们找话题寻共同点,为了圆这个谎她还把她男朋友拉过来撑场面,幸好她表妹头脑简单不喜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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