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删删,小说一点进展也没有。她现在很焦虑,已经这么久了,不但没看见值得慰藉的作品反而遇上了写作瓶颈,脑子乱成一团,写作灵感全无。这几天她时常想,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走这条路,原来的选择是错误的,耗了这么多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能耗多久,现在自己没有收入来源,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小说上面,也许自己以前想得太简单,想法也太偏执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顾千一挺羡慕他们。羡慕那些匆匆赶路的人,他们有班上,有自己的工作可忙,也有稳定的收入来源;羡慕那些提着菜回家的大妈,到这个年纪她们已经走过了人生的迷茫区,不用再为自己的未来发愁,也不用再为生活发愁,可以舒服地享受晚年生活;羡慕那些小店的店主,他们有自己的生意,自由自在,每天守着店铺,经营着自己的生意,不用再为第二天干什么发愁,也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羡慕那些提着行李的人,他们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正满怀希望地前往自己另一个新的据点。
除了自己,别人好像都过得很好。工作顺心,生活顺心,自己的生活也能像他们一样该多好。自己就像一个失败者,处处不如意,在难以摆脱的困境中假笑着看着别人如意的生活,为什么就只有自己陷在现在这种局面?生活是自己选择出来的,难道自己的选择真的错了吗?
顾千一叹口气,重新看向周围。也许别人过得也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好,只是现在自己心理有问题,看事物变得不客观了。也许那些匆匆赶路的人上班并不顺利,每天重复着毫无价值、自己极为排斥不愿意干的工作,想逃离却又不敢逃离,陷在痛苦的挣扎中,或者工作压力太大,马上就要被领导训话,又或者他们根本不是去上班,只是去面试或路过而已;也许提着菜回家的大妈心里面有说不出的苦,身体日渐衰弱,家庭不睦,孩子有ā不完的心,日子也过得捉襟见肘;也许小店的店主并没有表面那样自在,正在为自己的生意发愁,租金越来越贵,生意却越来越惨淡,家里面又有一家老小需要供养,都说做生意有钱,但生意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做;也许提着行李的人是失望地赶往下一个临时的驻点,失去工作,面试刚失败,前途茫茫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到底在哪里,自己无根的漂泊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所有的不顺不敢跟家里提及,怕辜负他们的期望。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的。
时在风手臂搭着膝盖,双手jā握,弓着背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双眼烦躁不耐地看向四周,时不时用手胡乱地揉搓一把头发,颓废地哪里还有往日里半分整洁帅气的摸样。他快要被b疯了,这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到头!他也不知道几天了,在停滞的世界里没办法看到时间,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已经过了很久了,是前所未有的久。他是什么意思?是睡过了头,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存在了吗?时在风已经在心里把这个他称为“他”的创世者骂了无数遍。这无休无止的死寂已经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失去了理智。他有尝试过用砸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但是这个世界连这么一个发泄的机会都不给他,所有的东西都是你挪它一分它就挪一分,你停在哪里它也就停在哪里,根本就没办法砸。砸东西的最后结果是情绪没发泄出来,自己反而气得半死。这个停滞的世界就是这样,看似无声无息、软绵绵的好欺负,你进一步它就退一步,但是你想要把它怎么样的时候就是不行,你永远都没办法抓到它,它的退让能把你b疯。
他难道真的要放弃这个世界了吗?要是真的怎么办?自己永远一个人活在这个停滞的世界里,不用吃喝,也不会生老病死;俏俏它们也都永远停留在这个时刻,看不到它们活动,听不到它们的声音,虽然能时刻看到它们,但跟永远失去它们又有什么区别,它们这也算一种“死”吧。自己永远地活着,周围的一切却都死了,自己这其实也是一种“死”,一种跟它们截然相反,头脑清醒、心知肚明的“活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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