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警戒的姿态,全身毛发直竖,低吼声越发地凶狠。
“你怎么了?”顾千一不明所以,坐起来顺着它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你干什么?不要吓我。”她仔细地往那边看,这时注意到门外有轻微的金属声响动,好像有人在开锁。她只觉得血气上冲,头皮发麻,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坐直身子,本能的往沙发里缩。
“汪。”皮蛋大叫起来,“汪汪。”
顾千一被这叫声吓了更大的一跳,但也拉回了一丝清明。“有人在开门?”她像是在对皮蛋说又像在自言自语,“谁,谁呀?”
“汪汪,汪汪。”
顾千一思想飞转,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发生的场景: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反锁门,想去确认,但身体不听使唤,行动不起来;周围看了一圈,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厨房有刀,应该去厨房拿刀,可去厨房离门更近,万一那个时候那个人闯进来了怎么办,那么近自己还没走到厨房就被他一把抱住;身边就只有沙发上的抱枕、地上的拖鞋、桌上的苹果,还有沙发旁的皮蛋,对,那人闯进来应该先扔皮蛋过去,皮蛋可以咬住他;自己手上还有手机,可以把手机扔过去砸他,但手机会不会砸到地上摔坏?可以打电话叫人来,叫时在风来,他就在隔壁,也可以报警,但没出事就报警会不会不好,要是他们来什么也没有发生会不会说自己虚假报警?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勇敢一点,采取一些措施,堵住门,大声呼救,但就是行动不起来。
“谁啊?”顾千一喊,但声音不大。她在考虑要不要喊救命,喊救命隔壁的时在风应该能听见,这房子隔音效果平时就很差,旁边就只有他一个男的,只能靠他了。心里这样想,但却没有喊出口,没到最危险、b不得已的时刻有些话总是不好喊出口,怕自己会错意,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坏情况。
时在风猛然睁开眼睛,害怕、慌乱、心跳得很厉害,自己竟然从睡梦中吓醒了。他感受着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听见隔壁熟悉嘈杂的声音,有皮蛋警戒、害怕的吼叫,有顾千一害怕的询问,自己感受到的害怕就是从她那里来的。他皱起眉头仔细听,还有试图开锁的金属摩擦音。他赶紧下床趿拉着鞋往外走,等他打开门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楼道里上下看了一遍,也没人。他走到顾千一门前,想敲门询问情况,因为她的害怕一点没有减少,这弄得自己也很不好受。但这么晚了又不好冒然地敲门,想了想,又把想要敲门的手放了下来。
皮蛋察觉门外的威胁不见了,闻到了时在风的气息,于是收起全身倒竖的毛,摇着尾巴叫唤:“时在风,你来了,太好啦。”这时的叫唤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凶狠,但是顾千一没有察觉,还是害怕地缩在沙发里不敢动。
“怎么回事?”时在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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