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谷溪受邀参见宴会。
她自小不喜,往常请到谷家,就妈妈自去,请到陆承瑾,她也不会去,但这一次指明了请他们夫妻二人,只有认栽。
是金家当家主母的六十大寿。
谷溪准备了一座清朝的佛手式花插,是当年的御品。
司机开车,载着她,接上陆承瑾,直奔金家。
她今天的礼服看着轻薄,实际上内里有一层绒,保暖得很。
谁知陆承瑾上车第一件事就是脱了西装外套披到她肩上。
这可把她美的。她喜滋滋地抓紧了衣服,还甜甜地道了声谢。
陆承瑾单手靠在门上,撑着下巴,看也不看她,冷淡地嗯了一声。
进门时,她收到了几乎全场的瞩目。
没办法,谷溪微笑,谁让她老公曾是这里大多数女伴的深闺梦里人呢?
唉,她心里叹气,当大众情人的妻子,真的很不好受。
这不,刚转个身,就被人泼了一胸口红酒。
那个姑娘反而更像是受害者,惊得往后一跳,神色惊恐又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谷溪真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姑娘,实在不知道该说她什么。
幸好她在靠近自助区的窗帘边,没太多人注意。谷溪低头瞅了一眼自己才穿过一次的白色礼服,还是真的有点难受了。
刚想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一件西服盖在肩上。她回头看到熟悉的下颔,一只手抓紧了衣领遮住被弄脏的地方,顺势靠进了他怀里。
谷溪面朝着窗户,玻璃上依稀能看出男人冷峻的目光,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妻子,就转身想走。
而那个曾经搭讪过他的姑娘,终于回了神,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陆先生,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你应该向我太太道歉。”陆承瑾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但我认为她现在没有心情理会你。失陪。”
谷溪觉得自己无辜得着实可怜,她随着陆承瑾的步子去往二楼休息室,说道:“酒宴这种东西,看来真的跟我犯冲。我八百年没参加过了,好不容易来一次,还没保持美丽半个小时呢,就毁了。”
陆承瑾刷开休息室的门,让她坐到床上,等她念叨完:“我选了好久的衣服,还没等我找到谢倾给她显摆显摆呢。我以后是不会参加了。这辈子都不会参加了。说起来你们几天一小宴,几周一大宴的,也是真的不嫌累啊……”
她陷入佩服与自我检讨的情绪,陆承瑾站直了,看着她:“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取他们提供的备用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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