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溪的魂不守舍被谢倾一眼看穿,问她怎么了,谷溪愣了好一会儿,反问她:“你也不知道吗?”
谢倾睁着一双大眼:“啥啊?”
谷溪摇头,打开水杯慢吞吞地喝了半杯,然后才道:“陆承瑾回来了。”
谢倾的大眼更大了:“啊?那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这个反应啊!”
声音大得让邻近的人都转过头来看向她们。
谷溪拨弄着水杯的杯盖:“没有人告诉我。”
这下谢倾不懂了,大眼眨呀眨,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我的意思是,”谷溪长吐一口气,“他回来了,其他人没告诉我,他也没告诉我。”
谢倾第一反应是:“那你咋知道的?”想了想,又问,“他们都以为你不怎么记得这个人了,不刻意跟你提起也算正常,但是陆承瑾他自己怎么不跟你说呢?”
谷溪继续喝剩下的半杯水,狠狠地咽下,似乎咽下的还有一股莫名的委屈与不解:“他在高二八班。我听到其他人讲的。”
直接回避了后面一个问题。
但谢倾抓着不放:“哎!那你去见过他了没啊?你去问他啊!问问他这算啥啊?三年多,信也不回,电话也没有一个,回来了还不告诉你!陆承瑾这大少爷是压根没把你当朋友吧!”
谷溪慢慢弯了腰,将头埋在手臂间,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已经在这里上学了,他回来得有一段时间了吧。
拼命地给他找借口,可心里实在是很清楚: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回来了这么久都没告知她一声啊。仅仅只是,没有打算告诉她吧。
可是,为什么啊?
谷溪憋着一口气,当年他是不告而别,现在回来也是一声招呼不打,她想不通,渐渐就有些赌气。
你不来找我,好啊,我也不来找你。
记忆中的承瑾哥哥,永远顺着她,她撇撇嘴,他就立马低头。这样娇宠,她着实还没受过他什么气。
本来,她都想好了,等他回来,先带他去看小柏树,然后要给他做自己已经学会了的蛋糕。
她多委屈啊。
谢倾最近觉得谷溪有点不正常,以前天天念着陆承瑾,天天看地图看世界时间的人,现在每天过得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某天课间,她凑过来:“哎,你……知不知道我们体育课改时间了?”
谷溪整理着桌上的书本:“知道啊。”
谢倾皱着眉:“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和哪个班一起上?”
谷溪拿出下节课要用到的东西:“知道啊。”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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