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鬼使神差地,上前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
他就安静地站在那里,无色无波,不闪不躲,直到她再一次踮脚,吻住他的唇。
“怎么办?我快忍不了了。”她贴着他的唇,轻声呢喃。
但他到底还是推开了她。
谷峪的调查有结果了。
岳冉平当年是主动请辞的,举家搬往x市,他在x市一所小学教语文,现下最小的孙子也有两岁了。
资料上显示,岳冉平当年的部分主张,和谢毓的父亲是有分歧的,但他不直属于谢毓的父亲,而是直属于谢广峦,这使得他和谢毓的父亲间并没有爆发矛盾。
他其实更应该被认为是谢广峦的军师,很多事情是由他提供主意,谢广峦只说同意不同意的。
很难看出来,他和谢毓的父亲一事有多大关系。
谢倾打算亲自去见一下这位老爷子。
谷溪对她没好气,她也只是笑。
谷峪跟她说,谢毓也在查这人,她才知道,谢毓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没放下。再一想,她其实心里清楚谢毓肯定没放下,不然她为什么,也会惦记这么多年,一直没放弃呢?
既然放不下,那就把它搞明白。
说起来,也有一些她的私心。
谢毓这么些年心里的疙瘩,她看得清清楚楚。他进谢氏,把谢氏的创收指标提了又提,给谢氏创造了巨大的利润,其实都是为了还他被谢家抚养的恩。
他心里,和谢家是有隔阂的,所以才不愿意欠谢家一分一毫。
当年的舆论,在他心里是埋了根的。
谢倾知道,要是这隔阂一直在,就算她和谢毓情深似海,也一辈子都不可能。
她得先把这事儿抖清楚了,再去努力和谢毓恩恩爱爱。
老爷子脾气不太好,听她表明身份,当下冷哼一声,她心下明白,老爷子和她爸还真是不欢而散啊。
谢倾问他什么,他也总是不配合,要么理也不理,要么就冷哼。
她不敢问得深了,只能打着表面腔,问候他的身体,表达一下她爸的慰问。
老爷子喝着自己的茶,也不说话,最后她要走的时候,才说一句:“你回去告诉谢广峦,那缺德事儿是我岳冉平一个人做的,我马上就要死了,下去做牛做马还债,跟他没半毛钱关系,别他妈像个圣人似的,安安心心当他的老总去。”
谢倾回身,立刻蹲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什么缺德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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