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怒色,这时却很快就收敛了话语,重新坐下。
他一直表现得像个一点就燃的à仗似的,这时竟然说忍就忍了,顾树歌有点意外,其他几人也或多或少有些意外。
“犬子确实有不妥当的地方,但是相比于顾小姐的死因来说,就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节了。今天我们到这里来,目的都一样,都是为了跟沈女士说明白,免得本来可以做朋友的,结果因为一些误会成了敌人。”
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
顾树歌有些奇怪,刘江林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有刘文英这么个蠢儿子。
果然,话音落下,几个大人都收敛了神色,恢复刚刚那种互不相扰也互不相助的生疏形式了。
顾树歌有些可惜。沈眷没立刻下楼,为的就是晾着他们,让他们起冲突,互相揭发,先散人心。结果矛盾刚起,就被扑灭了。
“杀人总要有个杀人动机。”一直挺安静的周拓忽然开了口。
周兴瑞见儿子冷不丁就开始挑事,狠狠瞪了他一眼,周拓愤愤不平,但到底没敢违背父亲,乖乖地闭了嘴。
客厅里彻底静了下来,比最开始时更加沉闷。
顾树歌开始观察这四个人的表情。刘文英表现得得意洋洋,挑衅地拿眼睛去扫祝羽,祝羽默不吭声地抿了口咖啡,看都没看他一眼。
刘文英熄了火,环视了一圈其他人,低低地喊了声:“爸。”语气中很是心虚张皇。
刘江林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镇定。
肖敏也有些紧张,嘀咕了一声:“早知道不回来了。”
“别说傻话,”肖郁状似不满,实则关心,“中国留学生老是失踪,我看就是又有什么种族主义的人,在针对我们中国人,你留在那里不安全,以后每次放假都要回家。”
“爸!”肖敏不满地喊了一声,声音提高了。
大概是讲了和谋杀案无关的事,他们都轻松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起,外面不安全,还是国内治安好之类的话,但说归说,没有一个人表示让儿女归国,别待在外面了。
祝羽右手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杯壁,她边上,祝瑞中已经去跟周兴瑞谈起国际形势来了,肖郁则还在跟肖敏扯放假必须回家,外面不安全,万一被绑架了怎么办。
祝羽转向肖郁那一边,含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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