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这个脸他得给出去。
琉璃灯是太子妃弄出的噱头,偶尔走在□后庭看着那盏璀璨夺目的琉璃灯,太子也会想太子妃为了避免失和所以制衡后院,可为何又要弄出这盏灯,难道不知晚上看见这盏灯,有多少人会心中暗自生怨,日积月累,必定生乱。
曾经太子以为自己娶了个端庄贤惠知晓轻重的妻子,可随着这几年过下来,又渐渐不这么想了。
太子就是想着这些步入这个院子,所以他根本忘了问福禄今晚该是谁侍寝,没人敢说太子走错门了,谁敢说呢?
盘儿也不敢,至少现在不敢。
不过话已经说了,只能弥补。她忙凑了上前,像以往侍候建平帝那样,为他脱鞋上炕捏肩放松,等把人靴子脱了下来,她也跟着上了炕,伏在太子身后正打算为他捏肩。
她这才发现两人初次见面,她这么做好像有点太不含蓄。
不过又晚了,事情已经做了,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殿下肯定累了,妾身就想帮您放松放松。”
她满脸通红,怯生生的,衬着那水眸,那纤细的身子,真是我见犹怜。
太子就算有点诧异,好吧,是十分诧异,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嗯了一声。
盘儿不禁又回想起当年第一次侍候他的时候,她也慌中出乱,他也没有怪她,听了她的解释,他也是这么嗯了一声。
有些东西你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实则并没有,只是深埋在记忆里,等待重启的那一刻。
盘儿陷入回忆中,手下轻轻地揉按着。
她当瘦马那会儿就学过这些侍候人的手段,前世又干了那么多次,早就知道力道的轻重,也知道怎么捏他才会舒服。
所以太子这会儿很舒服,因为长时间伏案而僵硬的颈子轻松多了。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早在方才,多余的人都下了去,只香蒲和青黛守在次间的门外。对了,还有福禄,连他的干儿子张来顺都去了门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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