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在改口与不改口之间徘徊着。
而宗琮也看出她的窘态,端起茶盏若无其事地啜了一口,才道:“你写话本子不就是给人看的,不给人看怎么知道写得好不好。”
这倒也是实话,也是盘儿平时挺困惑的一个问题。她已经写了这是第三个故事了,还从没有给人看过,到底写得好不好看,她总会一面觉得自己写得还行,一面又怀疑这是她的错觉。
“你若是不拿,我就让香蒲去拿了给朕看。”
宗琮适当威胁,盘儿终于屈服了,也没命香蒲她们去,而是自己亲自去书房拿了手稿又转了回来。
挺厚的一叠,用针线在边缘装订了,只看那针脚,宗琮就知道是她亲手装订的。
盘儿放下手稿,匆匆说了一句我出去喂鱼,就出去了。
平时池子里的鱼都是喂活食,盘儿可不敢喂那些虫什么的,所以平时下面人给她准备的都是提前做好的鱼食。
平时都是一撮一撮的喂,今天改成了一颗一颗地往里丢,大抵鱼儿也是饿了,都浮出水面,张着圆圆的小嘴讨食吃。
盘儿一见到这样,就扛不住了,注意力转移到鱼上头。终于把手里鱼食都喂完,她想了想,折回了殿里。
次间,宗琮正拿着手稿在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看奏折。
就是眉心蹙着。
盘儿心惴惴,越想越羞恼,就磨蹭着缠上去想把手稿夺回来。
“你来就是为了看这的?要不,不看了,我们说说话?”
宗琮笑睨了她一眼,将她手拉过来揉了揉:“朕就看看,你羞什么。”
“我才没有羞,我就是觉得你平时看奏折看多了,该多歇歇眼睛……”
宗琮将她拉进怀里,不免就想到母后之前说的话,心情有些yn郁起来。
他确实是替媛媛委屈了,就是因为她通透她懂事,似乎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她私下里劝着他多去探望母后,多尽孝道,平时也没少往永寿宫跑,还带着孩子们也去给母后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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